第193章 二七：窈窕瑤台女（之曲宴）[第3頁/共6頁]

十四為君婦，羞顏何嘗開。

一曲既終，白衣女伎上前拜見王皇後，王合雍笑著問道，“玉真公主叮嚀隨便唱一曲《詩》，為何你卻擇了這首《山有扶蘇》？”

王合雍本身先不點曲，將曲目讓給坐在一旁高座上的玉真大長公主，“皇姑姑乃是長輩，阿鸞不敢擅前，這第一支曲子，就由皇姑姑點吧！”

女伎再拜答道，“因為小人姓秦，名扶蘇。平生唱的最好的也是這首《扶蘇》，聽聞玉真公主點曲，便自做膽量，選了這首曲子。”

“杜永新本日冇有來麼？”玉真公主忽的開口問道。

短短一闋《長乾行》歌畢，待到舒靜娘下台好久，世人一時候都沉浸在歌詞美好的意境中，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王禪也曾經寫過一首《洛陽女兒行》，和武帝的這首《河中之水歌》倒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

時序如流水，轉眼就到了蒲月初十這一日，長安城氣候陰沉，阿顧驅車入長安城。興慶宮乃是神宗天子潛邸所居，神宗入主東宮以後，視其為本身氣韻隆起之地，改製爲宮，大肆興建土木。兩代周帝偶爾會前去興慶宮宴飲玩樂。

玉真公主坐在花萼相輝樓上，本是含笑聽著歌伎唱曲，聽到這首《長乾行》的詞，不由生出一些怔忡之情來，她平生姻緣波折，風騷豪情，穿行於長安繁華之間，沾著炊火氣味。卻從冇有碰到過這般清純誇姣的交誼，“兩小無嫌猜，”這是一種很美的豪情吧？本身平生高貴，在豪情上卻非常盤曲，大師都說王禪待本身很好，本身也非常感念王禪的情義，但若說要與他結縭婚姻，卻又老是下不定決計。這平生，本身可另有幸，趕上一個能夠為其展眉，“願同塵與灰”的男人？

“真的麼？”阿參謀道。

樓中眾位嬌女稟聲，少頃，便聽得劈麵高台上傳來一聲絲竹聲，一名白衣女伎唱道，“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山有橋鬆，隰有遊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唱的乃是《鄭風》中的《山有扶蘇》。聲音清越，如同穿雲裂石之聲。論歌頌之道，彷彿不在教坊第一歌伎杜永新之下。

阿顧嫣然一笑，“你不聽你點的曲子麼？”

十五嫁為盧家婦，十六生子字阿候。

王合雍歎道，“你也是個率性的，”歎道，“隨你的意義吧！隻是現在出了孝，可要長長回長安給賢人和我存候。”

樓中眾位少女聽著教坊美好的歌聲，都躍躍欲試興趣，順次都點了曲子。十公主姬紅萼點了一首《長乾行》，阿顧點了一首《明月引》，姚慧女點了《桃夭》，薛采點了一首《古詩十九首》中的《冉冉孤生竹》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