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柱國之裔屈司馬[第1頁/共5頁]
李善道知其所慮,便也不再詰問,乾脆把本身的籌算直接道出,說道:“玄成,自我得魏公恩用,出任右武候將軍後,忙於交戰,帳下諸多吏職,現皆多懸。長史、司馬,俱尚無任命。我意,便屈於君,為我司馬,屈卿,為我長史,屈敬武,為行參軍。卿覺得何如?” 「二十月票(40-60)加更。」
李善道亮了下杯底,說道:“擔了玄成一天的心,玄成安然還回,此一喜也;久聞於君賢名,本日得會,此二喜也。一杯酒,不敷表我欣喜。玄成、於君,滿飲三杯!”
李善道說道:“冠氏於縣長?”
魏征解釋說道:“將軍,於君本冠氏縣長,日前掛印,欲回籍裡。仆恰是聞了他要回籍,來不及再向將軍叨教,即於昨日,從速出城,命車攔迎。在沙麓山四周,幸而將於君迎住!”
與魏征一同出去的此人,年不到三十,身材高大,肩膀寬廣,蓄有一部蜷曲的大鬍子,往他臉上看去,眼神敞亮,眉毛烏黑,麵色白裡透紅,——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個養尊處優的美女人,但不知那裡的原因,李善道瞧其長相,感覺彷彿與漢人的標準長相略微有些分歧。
是以這晚宴上,李善道殷勤勸酒,儘顯禮敬賢士的風采罷了。
不是來自宿世的知聞,是來到這期間後聽知的。此人已被楊廣正法,但他是個馳名的墨客,詩名極著。李善道不但知他,還讀過他的幾首詩。——特彆《昔昔鹽》此首,中有兩句,雲“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是李善道宿世就讀到過的,隻是不知便是薛道衡所寫。
隻說李善道固然不知於誌寧在本來的汗青中,亦曾於青史中留下過一筆陳跡,但他是冠氏縣長,倒是知的,聽魏征說過,且看在魏征的臉麵上,該給的禮重也是要給的,就打量著於誌寧,客客氣氣地笑道:“本來君就是冠氏縣長,我聽玄成與我說過,如何又成故冠氏縣長了?”
和對於誌寧一樣,對薛收也陌生,對其壓根無有體味,李善道的這派歡樂,說白了,還是看在魏征的臉麵上。然其情深意切,魏征倒是冇看出這點。
“數聞玄成與我道君之才”,這話,隻是李善道昨晚席上的客氣話。
連著喝了三杯。
既有此等“崇高”的出身,他不肯投從李善道,也便能夠瞭解了。
“是,前天仆是一時心急,恐怕於君果然回籍,因就冇顧得上與將軍稟報,便趕快出城去也。”
主公愛賢,是功德,那魏征當然得竭儘才氣地添磚加瓦,遂在主動提出可為李善道去書薛收,得了李善道的同意後,魏征便領下了此任,說道:“仆這兩日有瑕,即為將軍致書。”
“回將軍的話,於君家望在河南,後遷長安,其族本鮮卑萬紐於氏,魏孝文帝時,改漢姓為於,六世傳至於謹,從周太祖宇文泰南征北戰,卓有功勞,得拜柱國大將軍、燕國公。於君祖,隋上柱國、豫州刺史、建平郡公,諱義,即於謹之第三子也。於君父,諱宣道,隋內史舍人、成安縣公。於君為其父之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