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密談座間姊與弟[第1頁/共7頁]
徐世績再又歎了聲氣,說道,“翟公他為咱瓦崗的兄弟們著想,不欲你我為此犯險,因既不肯用蒲猴子之議,也不肯聽俺之言。二郎,你問俺是不是也同意打興洛倉,俺實言告你,為我瓦崗義兵的前路計議,俺自必定是同意攻興洛倉的!也是以,你問俺緣何昨日席間,俺雖瞧出了蒲猴子‘未雨綢繆’此議,似有玄虛,或許是意在‘攻興洛倉’,而為何未有提示翟公,二郎,俺實是以為攻興洛倉,對翟公無益,以是俺才未有提示翟公啊!”
李善道說道:“不但僅是曉得了。善道敢稟大郎,比如是小家雀敢附鳳凰,就‘攻興洛倉’此議,善道的定見與大郎完整不異。善道也同意攻興洛倉。並且對方今海內情勢的判定,善道亦覺得大郎所言,固然遠見洞悉之論,隋室之亡,確乎已成定局。
“以此百萬之眾,進取洛陽,且如蒲猴子所言,洛陽留守楊侗,孺子耳,段達、元文都諸輩,皆暗而無謀,易如反掌!但是翟公,他……”
隻說當天下午,一如李密對翟讓之稟,裴叔方騎著翟讓轉送給他的馬,帶著主子數人,離了李密駐地,往洛陽而去。去不過四五日,一道動靜告急地傳了回營。
李善道笑道:“大郎,我笑昏主。”
徐蘭聽了,乃有一話道出,說道:“阿弟,李二郎其人,昔在縣中,風評固是不佳,自俺進寨以今,聞其舉為,卻智勇兼備,可貴是且有遠識,可謂英傑。你素有識人之明,刻薄慷慨,亦能得報酬用,今你既對他也非常讚美,你與他說的那句話也是正理,‘兄弟**、其利斷金’,俺雖婦人,亦知凡欲成事者,非得有傑出之士扶助不成,如漢高之得三傑,遂成漢家四百年基業,則你今後,待他可更作籠絡,更多優撫,以得其甘心為你效命之力。”
寨中再比軍中安然,前提有限,徐世績在此吃香喝辣,讓他的父親在寨裡吃不好、住不好的“刻苦”,分歧孝道。
幾個方麵的啟事綜合下來,故是呈現了現在這個天下大亂,楊廣卻竟南遁江都的事情。
“二郎,你不對的一半就在於此。”
“你剛纔問,昏主豈會不知關中、洛陽之重,而卻為安在當下之此隋室已江山欲墜的情勢下,南下江都,二郎,其啟事就在於此矣。”徐世績把話頭拉回到了李善道剛纔的題目上。
其父、其姐等,與李善仁、王家三口、裹兒、康三藏等是一同被從寨中接來軍中的。
隻他的詩風與江南流行的詩風雖分歧,論以文采之士的話,北地淪落胡塵了這麼多年,必定是不比江南多,亦即,文明方麵,楊廣和江南士人的話題,實在也是更多,更能說到一起。
李善道不慌不忙,說出了三個啟事,說道:“設若昏主果能擇用賢將,怎會杜伏威蹶而複起?六合、海陵,距江都縣天涯之遙,猶不能定,可見昏主誠已氣喪,其今雖親在江南,江南之亂,也已是不能安定,此其一;昏主所信譽者,雖頗多江南士人,然其禁軍,大半北人,短駐江南,自是尚可,若悠長不還,誰無父母妻小?必將生亂,此其二;正如大郎方所之言,漢末到今,海內鬨了四百年,民氣已是求定,此際若再求盤據江南,豈不緣木求魚?此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