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生死與共[第3頁/共4頁]

“我本來想說不怪的，但想了想，畢竟還是有些怨的……因為我不想對姐姐扯謊。”青蛇和順地看著她的眼睛，“我不怨你愛上阿誰庸人，因為我曉得，如果姐姐內心有我的話，在峨眉山的時候就有了，當時既然冇有……那就一向不會有了。這一點，我早就看開了。”

不是之前阿誰冇有任何認識的殘魂，而是一個復甦的、完整的靈魂。

存亡與共，永不分離。

當時他還幼年，情竇初開而不自知，直最多年後，他纔在人類的一本書裡看到一句話，謂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而她這一聲，卻叫的他渾身震顫。

或者，這也是夢境，亦或是迴光返照前的幻象，不然，為甚麼他老是看不清她的臉，他們之間，彷彿隔著一層昏黃的霧氣。

“疇昔的日子都疇昔了，再也回不去了。”白蛇感喟道，隨後目中又暴露欣喜之色，“不過瞥見你的修為精進至此，姐姐很歡暢。”

而世人隻知那是白蛇的劫數，卻無人知那亦是“他”的劫數，而“他”，亦冇能逃過一劫。

而那一日，她神馳凡塵美景，意欲下山，卻在途中偶遇了這個本家的小蛇妖。

豪情之事，本就無解，縱使有通天徹地之能，又能如何。

這些年下來，他多少瞭解了白蛇對人間的戀慕之情，因為這個花花天下確切光怪陸離，充滿了引誘，確切比貧寒的山間風趣很多。而他對這小我間卻有著難以言說的感受，他在這裡度過了最痛苦最孤傲的日子，可他最歡愉的日子，也在這裡。

當時他初見她便是驚為天人，隻不過當時風騷慣了，不解心中真意，隻當本身愛她仙顏，故而輕浮一笑：“這位仙子，我見你仙姿玉貌，我呢，也算是一表人才，你我乃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不若聽我一言，你我結為畢生朋友，就在這峨眉山中修真養性，他日一齊求得正果，豈不美哉？”

“姐姐，說好了存亡與共的，我不會走的！”

本來就是他厚著臉皮膠葛，白蛇打贏以後也未曾難堪他，倒是他本身不肯斷念，又追了上去：“白蛇仙子公然道法不凡，望乞慈悲，寬恕我衝犯之罪！”

“姐姐。”他淺笑起來，輕聲地喚，如同昔日普通。

四目相對之間，他彷彿又恍然回到了千年前的峨眉山。

“本就是打趣一場，你又何必當真。”她淡淡笑道，他略有些絕望，卻抓住機遇表了衷心：“仙子大量。我願跟從仙子，奉養擺佈，一同修煉，求得正果。我若口不該心，定遭五雷之劫。”

我不想回峨眉山，我隻想與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