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頁/共4頁]
“嗯,柱頭真乖,去把灶裡撲滅,哥哥洗了手就給你弄好吃的。”
估摸著時候差未幾了,家裡幾個小傢夥該醒了,狗剩戀戀不捨的從一片渾濁的水溝裡爬了出來,就著中間的一點兒積水胡亂的洗潔淨了胳膊和腿上的黑泥。三月的天,即便豔陽高照,水仍然冰冷砭骨。狗剩凍得烏青的臉上卻暴露了大大的笑容,除了陳舊的簸箕內裡的小螺螄和蚌,係在腰上的兩個辨不出色彩的布褡子裡另有五條泥鰍、兩條指頭粗細的鱔魚,十幾隻小龍蝦。
鄉村裡大多數的貧民家都如許養小孩子,還能夠省下些糧食耗損,狗剩卻莫名的感覺不該如許,夏季是真冇體例,狗剩本身都恨不得整天窩在炕上,從氣候開端轉暖後,狗剩就儘量讓兩個小丫頭多起來活動活動。
狗剩進屋籌辦把兩個小丫頭叫起來。
柱頭和大草吃完後,還津津有味的吮動手指頭,狗剩也很丟人的把大拇指和食指來回添了好幾遍,才狠狠的忍住了持續舔下去的*。
“柱頭,冷不冷?如何坐在門口?mm們呢?”狗剩一邊忙不迭的安設物什,一邊問道。
對著小小的一堆雜七雜八的河鮮“幼崽”流口水,當然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了,但是冇體例,一個冬冇沾任何葷油,一天一頓稀的――連大年三十和月朔的兩天也一樣,頂多稀湯雜糧粥略微黏稠了些,早就饞的兩眼冒綠光了。
……
“哥哥,肚、肚餓,吃……”大草扒在正往灶眼裡填柴的柱頭身上,坑坑巴巴的喊道。
兩個蘆柴棒一樣的胳膊,手腕處的骨節高高的凸起,卻能夠一手一個抱起兩個小女人。
中間兩間用泥土混著石子壘起來的正屋,兩邊用茅草就著正屋的牆壁搭著兩間偏房,一個做廚房用,一個是柴房,要說獨一值得稱道的就是院子充足大,在屋前屋後用波折圍了兩個大大的院子。
等雜糧稀飯煮的差未幾了,狗剩叮嚀柱頭把灶眼裡的火掩了,跟幾個小的一起窩在灶眼下的稻草上,聞著稀飯和讓人流口水的酸菜味兒等劉打鐵兩口兒返來。
“噢――”
柱頭已經諳練的把灶眼裡的灰燼扒開,暴露內裡忽明忽暗的炭火,放一把枯燥的稻草,引出明火,先架細枝,再漸漸放粗些的硬柴,一邊還把燒了一半或者大半的柴撿一些放到一旁黃泥壘的土爐子裡……
劉打鐵兩祖祖輩輩都大字不識一個,他的名字還是狗剩爺爺一輩子盼著能打鐵給兒子取的,到了劉打鐵這一輩就更不如了,幾個娃娃都冇端莊取名字,胡亂抓了個賤詞就叫著,老二生的時候,劉打鐵婆娘還在地裡乾活,感覺肚子痛才慌鎮靜張的往家裡跑,成果一頭撞在正屋的牆柱上,不一會兒就順利的生個猴小子,名字就定為柱頭了;兩個女娃娃更是劉打鐵胡亂的看動手裡的雜草就叫了大草、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