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明就是個祖宗[第1頁/共3頁]

木青山一邊幫他吹乾墨漬，一邊將故事按挨次清算好。

“阿嚏。”蒼茫山中，趙大當家後背嗖嗖冒盜汗。

趙越看著遠處，像是在思考甚麼。

“這城內也冇甚麼好酒家，不過有間小鋪子還不錯。”尚雲澤道，“帶你去吃秋水魚。”

但書白癡用飯慢，也是理所當然的，因而尚雲澤饒有興趣，坐在他劈麵盯著看。

“那去吃辣炒雞。”尚雲澤又道。

“廚房另有很多，大人可差人去盛。”尚雲澤將碗遞給木青山，“吃點暖身子。”初夏季寒，人又肥胖，看著隨時都會被風颳跑。

“我還是感覺大人此舉有些冒險。”木青山道，“現在你我也隻是依托王天虎等一乾匪賊的供詞，來猜測趙越並不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但實在也做不得準。”

“我倒是情願事事都被靠。”尚雲澤端著一碗銀耳粥出去，“在聊甚麼？”

木青山道，“有些荒誕。”

“現在不燙了。”尚雲澤又將碗遞過來，“吃完。”

“尚堡主。”溫柳年看了眼粥碗，“我們在談趙越之事。”

“多謝尚堡主。”木青山端過碗，坐在桌邊漸漸吃。”

“我不吃魚。”木青山點頭。

木青山想了想，然後道，“另有一個饅頭。”

略餓。

“我悔怨了。”趙越微微皺眉。

“那後天呢？”尚雲澤又問。

陸追啞然發笑，“豈止是印堂發黑，看著整張臉都在發黑。”

“另有？”

“冇事。”尚雲澤敲敲桌子，“明日你有冇有事？”

數百年前，城內妖風四起，厲鬼橫行，百姓整日惴惴不安，待在家中連門都不敢出，食不充饑衣不蔽體，餬口非常艱苦。幸有仙界玄武大將軍趙越帶領天兵天將，身披萬道金光從天而降，為百姓一舉打掃禍害。

“肥肉。”

尚雲澤將披風解下來，把人圍得嚴嚴實實，帶他一起去夜市，吃了一碗冇有肥肉胡蘿蔔，也絕對不辣的平淡雞絲麪。

“另有！”

“與尚堡主一起出去了。”掃地的仆人道，“兩人共騎一匹馬，看著表情挺好，還說要晚些纔會返來。”

木青山將桌上的手稿清算好。

“天然。”溫柳年點頭。

“多謝。”木青山明顯對粥冇甚麼興趣，持續道，“大人還冇有答覆我的題目，當今趙越在城內影響力實在太大，乃至超越了官府，萬一他真是個惡人，將來大人要如何應對？”

“小書呆。”尚雲澤看他。

“甚好甚好。”溫大人看似很對勁，回身溜溜噠噠回了書房。

“不吃香菜青蒜。”

趙越道，“悔怨當日不該給阿誰饅頭。”

“……胡蘿蔔。”

木青山道，“但就算加上饅頭，也申明不了甚麼。若趙越骨子裡實在是個大惡人，那大人現在將他塑形成如此受人追捧的形象，萬一將來哪天真的下了山，百姓看到以後，也很難將他當作一個匪賊頭子。”並且遵循那些畫像在城內的流路程度，木師爺乃至感覺隻要趙越一聲令下，便會有無數狂熱百姓殺進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