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安排[第2頁/共4頁]

苗氏問，“郡王世子如何說？”

阿圓這才點點頭，拿起碗筷。

阿圓強笑道，“我有祖母，比甚麼不強？隻不過這一次去，我想先過其中秋，後首還返來，今後的事再說。”

阿圓道，“拿十文錢給花妹子家送去，不能白要人家的東西。”

老夫人傳聞她情願去，已然卸下眉頭，不住特長摩挲阿圓的肩頭，連連道，“好，好，真是我的好孫女兒，這麼些年，你父親是委曲你了。”一時候淚眼絲絲的，反而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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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方不語，但還是老眉舒展，心煩意燥。

那邊花椒也在勸阿圓，“女人也要為本身的出息想想，冇有緊呆在老夫人身邊的事理，這一年一年的，漸漸兒您年紀就大了，該有的章程都得有。說句不該說的話，您跟薑先生靠近，薑先生對您也是真好，但畢竟是外人，說走就走了，您這將來，還是捏在老爺夫人手裡。”

老夫人點頭，“我兒想的殷勤。隻可惜你把茴香放了嫁人，豆角一團孩子氣，讓人不大放心。”

豆角年紀小，愛說話，邊吃邊向阿圓道，“這魚是花姐姐一大早去湖裡打的，她說感謝您，要不是您出麵，徐秀才也不會同意她弟弟歸去讀書。”

老夫人看著孫女梳得齊劃一整的垂練髻，髮絲光亮柔亮，圓圓的頂心，青黑的髮絲上泛著兩個小小的半圓形的光圈，不由特長悄悄撫了撫她的髮髻，問，“如何也不簪個花兒？綁個絲帶也是好的。”

阿圓不再說話，隻把嘴抿得緊緊的，老夫人曉得她，自小倔強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這個孫女本極聰明敏感，恐怕已猜出她想要她回臨江郡父切身邊餬口的意義。也不再說，從新月凳上站起來，走到門口，轉頭，少女還是原樣坐在小杌子上，她道，“阿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祖母心疼你，卻終不能陪你一輩子，你父母俱在，再冇有伶仃立戶的事理，更彆說我們大晉的女戶，地畝都要收到公田的，莫非你也要學你母親削髮做女羽士？”

再說那臨江郡長史家中，苗氏一整天也是難以安生。

阿圓嘲笑，“莫要說出息，我如果個男人，需求離了阿誰家，去賺一個出息來，但既為女子，能到那裡去？人是刀俎，我是魚肉，與其與她們周旋，日日計算那些內宅活動，不如遠遠的分開，那些財帛地畝，她們要，給她們就是了，我隻要一個清淨安閒。且這些年我勘這世情，隻這一個小小的虞家灣，百十戶人，同胞的兄弟姐妹，父母也有偏這個，不疼阿誰的，更何況我與那苗氏夫人還隔了一層肚皮，前麵又有那很多事，他們冷我、拒我，我不怪。但人無傷虎意，虎有傷民氣，俄然就提出想接我歸去，誰曉得這內裡有甚麼烏糟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