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安排[第3頁/共4頁]

豆角咬著筷子笑，“您和老夫人真是親祖孫，出的代價都一樣。”

阿圓嘲笑，“莫要說出息，我如果個男人，需求離了阿誰家，去賺一個出息來，但既為女子，能到那裡去？人是刀俎，我是魚肉，與其與她們周旋，日日計算那些內宅活動，不如遠遠的分開，那些財帛地畝，她們要，給她們就是了，我隻要一個清淨安閒。且這些年我勘這世情，隻這一個小小的虞家灣，百十戶人，同胞的兄弟姐妹，父母也有偏這個，不疼阿誰的，更何況我與那苗氏夫人還隔了一層肚皮，前麵又有那很多事，他們冷我、拒我，我不怪。但人無傷虎意，虎有傷民氣，俄然就提出想接我歸去，誰曉得這內裡有甚麼烏糟蹊蹺？”

阿圓笑而不答，老夫人又問，“薑先生何時出發？”

阿圓強笑道，“我有祖母，比甚麼不強？隻不過這一次去，我想先過其中秋，後首還返來，今後的事再說。”

祖孫倆又細細得說了會話，把各色的事件都安排好了，還須向馮家的人籌辦一番說辭，籌議了小半個時候，不再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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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沉默一時，“怕也不是真名。”

苗氏曉得這位郡王世子，乃是臨江王王弟的嫡子，那臨江王膝下隻得一子一女，世子便是那傻兒了，女兒申時雲恰是此次胡塗婚事的始作俑者。三年前臨江王得病經常不能理事，王府大權便垂垂旁落到王弟郡王手中，跟著郡王世子也成了炙手可熱之人。大師都說，臨江王那傻兒子也不像是長命的，是以王爺百年以後，這王位究竟會傳落到誰手上，還真不必然。

阿圓不再說話，隻把嘴抿得緊緊的，老夫人曉得她，自小倔強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這個孫女本極聰明敏感，恐怕已猜出她想要她回臨江郡父切身邊餬口的意義。也不再說，從新月凳上站起來，走到門口，轉頭，少女還是原樣坐在小杌子上，她道，“阿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祖母心疼你，卻終不能陪你一輩子，你父母俱在，再冇有伶仃立戶的事理，更彆說我們大晉的女戶，地畝都要收到公田的，莫非你也要學你母親削髮做女羽士？”

虞廉默了一時，看向她，“我說，我實在另有一個長女，叫做盛光。”

阿圓笑了。對豆角道，“就你話多。快些兒吃吧，把穩彆讓刺卡著了。”

“無涯，”阿圓道，“師父說，他有字叫做無涯。”

老夫人歎，“十餘年了，也不知他究竟姓甚名誰，是甚麼人，隻是見他教你的那些東西，必然是大才大智之人。”

老夫人曉得她脾氣，這一次同意去多數是為了讓本身不煩憂，又是肉痛，又是疼憐，全然承諾下來。阿圓又道，“我也大了，又一年多冇到他們家，有甚麼事怕周應不過來被人家笑話，周媽媽是老道的，祖母不如讓她跟著我，另有在外頭使喚的男仆，除了趕車的栓子柱子，讓石頭也跟著吧，他機警，不怵場，我使著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