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獄中[第2頁/共4頁]

她冇出聲,笑了一笑，回過甚去叮嚀獄卒退遠些。獨自入內,她無甚神采地在他案前坐了下來，將酒壺置在案上。

淪為階下囚的霍禎,並冇有席蘭薇設想中那麼狼狽。

霍禎一怔，不明就裡。

以是在她得寵後，乃至是還冇得寵、隻是天子偶爾對她好些的時候，他就時不時地對她示好，送些她喜好的東西又或是決計體貼幾句……

“你在說甚麼……”他怔然望著她，愈發不明其意。若非曉得她剛從宮中而來、一向是天子的寵妃，他乃至要思疑她是不是瘋了。

霍禎望著她而未言，彷彿是被嚇住回不過神，又彷彿是不知如何作答。

手上一握，小小的安然鎖收回袖中，她端然沉下一口氣，輕一點頭：“殿下好自為之。”

“嗯……”他啞笑了一聲，墮入考慮，輕頷著首，看上去和霍祁很有幾分像。

“哦……”她悄悄一哂，“你真感覺你輸得這麼快、這麼完整，與此無關麼？你如有陛下一半的氣度，也不至於到明天這境地。”她揚聲一笑，帶著讓他憤怒的歡暢聲，“當然……跟我也有些乾係。”

“在你的王府裡，我甚麼苦都吃過、甚麼委曲都受過。死時獨一的動機，就是抨擊你。而後……我重活了一世，可惜了，當時已經跟你訂了婚、已經被你藥啞。”她含笑著，一口飲儘了餘下的半盅酒，被嗆得一陣咳嗽，“我看到父親還活著，就想著……先不抨擊了吧。但我寧肯在宮裡得寵一輩子，都不肯意再嫁給你。厥後……厥後的各種抨擊，是你逼的。”

他沉默著，還是看著她，彷彿尚在切磋她來此的啟事。

他纔不是真想對她好。曆過一世，她早已清楚他的心機。在他眼中，得不到的便比獲得的好――以是那些玩慣欲擒故縱手腕的妾室才得以欺她那般；而“得不到”的內裡，貳心知決計得不到的那一部分，也不會容彆人獲得――特彆是像她如許本該“屬於”他的。

“就算我父親冇有戰死……在得知許氏的身份後，我的存在也很讓你難堪了，對不對？一個有權有勢的藩王對你更要緊，何況我父親對朝廷那麼忠心……”緩緩吸進一口氣，她斂去笑容，語速放緩了些，“我已經在王妃的位子上……你就隻好更加待許氏好，乃至……任由她踩著我，任由她在王府風景。以是我說過，嫁給你做正妻的人，真是蠢透了。”

她纔不會給他機遇，讓他把這些事就這麼奉告霍祁。

“殿下感覺本身輸得冤麼？”她微微而笑，麵上綻放的笑容直入眼底，為姣好的麵龐增了些許色彩，就像晨光的微光染上美玉，“似是……還未如何鬥，就已然敗了。”

席蘭薇到時，他正坐在案前考慮著甚麼,聽到門響抬開端來，看到來人略有一訝，打量了她半天賦道：“如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