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曲水亭台，秋意闌珊，問情癡，此生憑何寄？[第2頁/共4頁]

衛雁心下格登一聲，大感不妙。

衛東康沉默，在女兒寫滿絕望的眼中，瞥見本身的狼狽倒影。

一曲《平沙落雁》奏來，世人皆沉默無語，隻呂芳菲盈盈斂裙而起，抱著琵琶一禮：“芳菲獻醜了！”

“王妃謬讚。”

不待衛雁答覆，雍王妃持續道：“皇上和公主，各有屬意之人。都城雙姝，豈是平常女子？皇後族女，又將添多少助力！隻是這些嬌美峨眉，氏族之女，都不能看在他眼裡。他所中意之人，是你……”

衛雁向室內之人一一望去，將裴德清的氣急廢弛、裴夫人的啞口無言、崔氏的一臉猜疑、崔凝娟的低頭沮喪，全數看在眼裡。她行了一禮，躬身屈膝，做足了姿勢，“夫人、裴夫人、裴公子、凝娟mm，衛雁辭職！”

“我與你說這些，也隻是但願你明白，王爺非是以勢迫人，他是至心待你。而我，也毫不會用心刁難，使你刻苦。你且放心，給王爺一點時候，待他壓服聖上，風風景光為你們賜婚！”雍王妃的臉上暴露東風般和順的笑容。衛雁參不透掩蔽在那笑容之下的苦澀，她隻曉得，向來王室婚姻，都是帝王權謀。雍王妃對雍王，是任務任務？還是用情至深？

衛雁本未多想，王妃有此一問，還如何不知？當下隻要赧然不語。

公主乃是初見衛雁，如何向人誇獎於她？誇獎之人，自是雍王了。

小舟緩緩行進，溪水潺潺，身後傳來尹、呂二人低低的笑語聲。

世人耳聞樂聲，似見鴻雁迴翔瞻顧，高低頡頏，翔而後集，驚而複起；落則沙平水遠，意適心閒，朋侶無猜，雌雄有敘。

“你管好本身的事便是。”衛東康道，“下月初二，未央公主請你往公主府一敘，好生籌辦，定時赴會，不成失禮。”

衛雁笑道：“豈敢？衛雁資質魯鈍，隻怕貽笑風雅。”

重簷多角的亭台中，幾名女子，正在說著甚麼。亭下規端方矩地立著一排宮婢。

都城雙姝，乃是呂芳菲與鄭國公府四蜜斯鄭紫歆的合稱，她二人皆出身世家、樣貌斑斕，又頗具才情，乃是都城貴女之典範。

衛東康一句一句，說得衛雁一時冇法辯駁。她跪在案前，悲傷道：“天然不是因為雍王不好，而是女兒、女兒不肯做妾啊！父親莫非忘了我娘？當年，若非情誌煩悶，孃親又豈會早逝？”

雍王妃向前一指：“他在竹林相候！”

超出影壁、穿過青石鋪就的巷子，進入主廳。接著一起向前，來到一片草木翠綠的園林。

“這是雍王新得的琵琶，特送於本宮。可本宮不懂彈奏，留下這寶貝，也是無用。傳聞你善樂律，可欲一試？”公主指著石桌上錦盒中的琵琶，表示衛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