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曲水亭台，秋意闌珊，問情癡，此生憑何寄？[第3頁/共4頁]

“這是雍王新得的琵琶，特送於本宮。可本宮不懂彈奏，留下這寶貝，也是無用。傳聞你善樂律，可欲一試？”公主指著石桌上錦盒中的琵琶，表示衛雁上前。

重簷多角的亭台中，幾名女子，正在說著甚麼。亭下規端方矩地立著一排宮婢。

公主身邊的三名女子都站了起來，公主先容道：“這位是本宮的四弟妹、雍王妃。這是呂太傅的孫女、呂芳菲蜜斯。這是安樂伯府的尹蜜斯。”

衛東康一句一句，說得衛雁一時冇法辯駁。她跪在案前，悲傷道：“天然不是因為雍王不好，而是女兒、女兒不肯做妾啊！父親莫非忘了我娘？當年，若非情誌煩悶，孃親又豈會早逝？”

安樂伯，乃是陳皇後的父親，這位蜜斯姓尹，是安樂伯的外孫女。

“王妃謬讚。”

衛雁向室內之人一一望去，將裴德清的氣急廢弛、裴夫人的啞口無言、崔氏的一臉猜疑、崔凝娟的低頭沮喪，全數看在眼裡。她行了一禮，躬身屈膝，做足了姿勢，“夫人、裴夫人、裴公子、凝娟mm，衛雁辭職！”

超出影壁、穿過青石鋪就的巷子，進入主廳。接著一起向前，來到一片草木翠綠的園林。

“呂蜜斯，你真棒，早就傳聞你都城雙姝的名頭，本日才得親見，終究明白了，為甚麼你能夠名滿都城。”尹蜜斯尹碧柔阿諛道。

呂芳菲道：“琵琶者，出於龜茲，乃胡人頓時所鼓也。前有晉代阮鹹，後有唐劉希夷，皆為琵琶名手。芳菲自幼醉心琵琶，資質所限，隻是堪堪入門，還望眾位指教。”

雍王妃苦笑：“隻要他歡樂，我才氣歡樂。他看重的，就是我看重的。”

衛雁本未多想，王妃有此一問，還如何不知？當下隻要赧然不語。

裴夫人向崔氏打了個眼色，崔氏趕緊走過來，拉住衛雁的手臂：“雁娘，你父親又不在寺中，他怎能夠曉得當日景象，不如……”

呂芳菲謙善了幾句，聽公主道：“想必你們也乏了，午膳設在水榭之前的殿中，不若這便疇昔？”

她秘聞貌端麗，柔婉動聽，此時臉頰微紅，額上見汗，更顯活潑明豔。衛雁細細看去，見此女上著天水碧軟緞交領長衣，下著明橙色百褶裙，渾身披收回一種文清秀質。再看臉上，細眉彎目，笑靨如花。不由得悄悄讚歎。

小舟緩緩行進，溪水潺潺，身後傳來尹、呂二人低低的笑語聲。

雍王妃率先開口：“衛蜜斯，為何剛纔不肯吹打？你可知為何，雍王會送來如許一具琵琶？”

公主乃是初見衛雁，如何向人誇獎於她？誇獎之人，自是雍王了。

一曲《平沙落雁》奏來，世人皆沉默無語，隻呂芳菲盈盈斂裙而起，抱著琵琶一禮：“芳菲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