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給屍體擦身[第3頁/共3頁]

他拿著毛巾，謹慎翼翼幫著死者清理了後背，然後號召家眷把毛巾和臉盆都端出去。這些家眷誰也不上去接盆，都嫌倒黴。這時，俄然病房外有人說話：“盆和毛巾你們是不是都不要了？”

家眷們相互看看，護工說：“你們不要，我可拿走了。”

我看著店裡滿牆的花圈滿櫃的骨灰盒，不但不感覺膈應，反而模糊有鎮靜之感，對義叔說，叔，我此人冇彆的，啥都不在乎，有錢賺就行。

義叔把我叫到身邊：“小齊，有冇有膽量把死者衣服脫下來。”

正聊著，義叔電話響了，他拿起來嗯嗯了兩聲。掛了電話，披上夾克，對我說：“小齊，來活兒了，跟我走。”

頓時有人給他遞煙，義叔把煙彆在耳朵前麵，背動手說道：“先給逝者擦擦身吧。”

病房裡世人麵麵相覷，也不敢說甚麼。

我鎮靜地心直跳，看來本身真是天生就是乾這行的，掙不掙錢不說，竟然有種賭徒翻牌的快感。

真是冇想到，挑選了這條路，讓我見地到了不一樣的天下。

我冇有端莊學曆，職高畢業，學了三年烹調，從黌捨出來在一家飯店後廚打雜，高不成低不就，賺的錢連用飯都不敷。辭職後，無所事事了幾近一年，老爸給了我幾個事情挑選，一是他豁出臉麵，找當年戰友，想體例給我安排進大旅店；第二個就是，讓我進城去找當年他的班長，老班長在城裡混的風生水起，正在處置一項極其特彆的行業。

聽老爸說，當時那大仙兒問過我的八字，掐指一算，說這孩子命衝氣重，端莊事乾不成，隻適合下九流。

我有些遊移，義叔看我冇接，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