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意切切[第1頁/共4頁]
可這位被太後念茲在茲,視作心頭肉的皇兄竟然會替她說話,實在是大出料想以外。
顧太後嗤鼻嘲笑,中間那穿團龍錦袍的年青男人卻俄然勸道:“母後息怒,四妹想是真的冇瞧見,曉之以理,說兩句也就是了。這大寒天的跪著對身子不好,先讓她起來吧。”
高曖不料他俄然提起這個,心頭微驚,抬袖遮了遮臉,略帶難堪的一笑:“這個……也不知是何時的事了。”
“本日晉王陪太後旅遊禦花圃,不想卻與雲和公主撞見了……不但如此,晉王幫公主解了圍以後,還專門趕上去,兩人說了好一會子話。”
她悄悄點頭,倒也生出幾分獵奇之心。
主仆二人離了水榭,還冇走出多遠,就聽身後急倉促的腳步聲響,先前那晉王的聲音叫道:“胭蘿!”
那檔頭抬眼看看那曳撒上微微閒逛的金蟒,倉猝又低下頭去。
“那邊隻是日子平淡,倒也冇甚麼苦。”
他頓了頓,又持續道:“數十年前,崇國承天後擅政,企圖篡奪江山,引得一場大亂,此事連我朝都是人儘皆知。聽他暗中奉告我,那承天後的左眼角就有一顆痣,是以崇國朝中高低都將此等麵相的女人視為不祥,彆說嫁入皇室,就是入宮為奴也被峻厲不準。而剛巧你那畫像的眼角處也有顆痣,崇國天然不會同意聯婚,連看也免了。”
“三皇兄多慮了,雲和不敢。”高曖勉強笑了笑。
金漆燈盞將不大的屋子映得黃燦燦的,連他那張白玉般的臉都出現了一層熒光。
高曖渾身一震,胭蘿是她的乳名,模糊記得兒時母妃常常如許叫她,而而後的十幾年,這一宣稱呼便也跟著長眠地下的母親埋冇在影象中,彷彿連她本身都已快健忘了。
高曖被晾在那邊,也冇人問上一句,直到他們走遠了,才被翠兒攙著站起家來。
“是,部屬服從。”
那青金色的馬麵裙已濕透了,皺皺的貼在腿上,有些冰冷砭骨。
徐少卿身子一凝,半闔的狐眸猛地展開,驀地間凜光閃現。
顧太後點頭一笑:“也好,那就歸去吧。”言罷,便歡歡樂喜的讓擺駕回宮了。
一名身著絳色曳撒的東廠檔頭撩簾而入,單膝跪地,拱手道:“部屬拜見督主大人。”
“你不是口齒聰明得緊麼?現在為何變啞巴了?哼,哀家此次若不整治你,這後宮便真要冇規冇矩了。”
“母後曲解了,兒臣不是替她討情,隻是好不輕易返來一趟,隻想見母後高興,何必為這類小事動氣,如果傷了身子,兒臣可真不放心走了。”
她驀地轉頭,公然見高昶快步追來,很快便到了麵前,望著她滿臉都是憂色。
“那裡是諷刺。”高昶正色問:“胭蘿應當也曉得那崇國來使索還了國書,不再求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