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199章 寧采臣，你好狠[第1頁/共3頁]

葉默忍不住了，說：“我曉得人有轉世循環，但是，我真的不記得宿世，更不要說幾個循環之前的事情了！”

“寧采臣……”

“甚麼？！”

但見――琴絃斷了！

葉默側頭看去。

他叫葉默，不叫寧采臣，也不會是寧采臣！

他必須承認，他也被她傳染了，被她打動了。

一股難以言狀的淒傷感在樓閣間環抱，繞過蓬篙，飛過水池，飛出了小門，飛到了寺廟內，飛到了寺廟頂，飛出了高山，飛到了高空，飛到了九重天外，飛到了循環絕頂……

她真的悲傷至極，真的哀傷欲死，真的似已經生無可戀！

葉默被她看得心中亂極了，她此時現在的這個模樣像極了萱萱跟他第一次見麵時候的模樣，都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苦楚，那麼的悲傷欲絕，似已生無可戀，似已癡怨纏身隻等厲鬼來鎖魂……

葉默的心也跟著持續顫了好幾下。

但是……

“……君可還記得三生石旁的印記，可還記得落花時節的吻彆，可還記得癡等千年的小倩……”

她秀髮飛舞，衣抉飄飄，似要乘風而去，她臉上掛滿了淒傷、絕望，呆呆地看著葉默時，眼中難掩迷離：“寧采臣，葉默，嗬嗬……”

她邊說邊笑邊哭，笑到前麵，她寂然坐倒在地，整小我似在霎那間落空了精靈之氣，似仙女被打落凡俗成了平常女子。

他似雕像般站在她的身邊，一向寂靜無言。

……

他被她看得不曉得該如何開口，本來否定的話現在如鯁在喉，再也難以透暴露來。

聶小倩踉蹌著站了起來，她走了兩步，跌跌撞撞的似要隨時跌倒。

葉默沉默了。

“……何如循環難測，老來淒拜彆，君去，欲隨，歌曰讓我等來世……”

他是他，寧采臣是寧采臣，聶小倩是聶小倩！

“甚麼？”

聶小倩彈了一曲又一曲，歌了一首又一首。

“等等！”

她彷彿想要用本身的啼血歌聲喚醒阿誰還在甜睡的靈魂。

聶小倩的手也被斷絃給劃破了手皮，一滴鮮血從手指上滴落，‘滴答’一聲滴在了古琴上。

“葉默……葉默……”

“……隻為君之一諾，隻為君之來世，隻為與君天長地久，隻為……小倩等了一循環又一循環……”

在蠟燭的光環中，兩人一個坐彈，一個站聽，也不曉得過了多久，俄然隻聽‘崩’得一聲響。

他疾步走了疇昔，走到了聶小倩的身邊，伸手把她扶了起來：“聶小倩，你……”

更不想亂入這類三世悲戀！

她重新坐了下來，漸漸操琴，在琴聲婉轉中，蓬蒿‘嗚嗚’聲中，輕風吹拂中，好一會，她俄然輕啟朱唇，歌頌起來。

“……一世回眸，與君共歡好，前赴九重天，平生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