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曜人心[第2頁/共4頁]
芷歌又氣又怒,整小我都因氣憤而發顫。她乃至狠狠地踩了他的腳,卻隻被他攬得愈發緊,吻得愈發深。
他氣急地頓住,不再言語,可喘氣卻因肝火越來越盛。頓了頓,他才道:“另有少帝,他再怪誕,也是先帝爺的宗子,朕的長兄,大宋的天子。徐羨之一個臣子,有甚麼資格廢帝?!有甚麼資格殺朕的手足!”
“少帝在位時居喪無禮,不思朝政,沉湎遊狎之事。北魏犯境,火線得勝,將軍自劾,舉國錯愕。身為人君,他在那裡?他在煙花柳巷!”芷歌隻感覺他的手似鐵鉗,鎖得她手腕生疼,隻是這疼讓她再無顧忌,“廢帝,並非父親一人之意。先帝爺臨終托孤,一共封了四位輔政大臣。大家都要廢他!便連天下百姓都要廢他!”
恨,是這一百個日夜,灌溉在她心底的濃酸,啃噬她的血肉,不時候刻都在提示她,現在擁她入懷,吻她如狂的男人,是多麼負心負情?他們之間除了十年算計棍騙,便隻剩殺母之仇,錐心之恨。他們的結局必定是你死我活,永久不見。
皇三子的生母胡夫人並不受寵。宮中一向有傳聞,胡夫人暴斃實在是先帝爺賜死。傳聞,她死得非常可怖,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她的淚愈發澎湃,她且哭且笑:“不,你本來逼的是我!隻是,娘替我死了罷了。”
義隆踱近幾步,距她一步之遙時才住了步。“除了中宮之位,這宮裡,你想要甚麼,朕都給你。”他牽起她的手,捂在心口。他低眸看她,通俗的眸子曜著晌午的陽光:“包含這裡。”
義隆斂眸,清雋的麵龐隱著喜色,定定地看著她。
她的聲音卻比蜜更甜:“阿車,你歡樂我?”
現在……
清者,水也。曜者,光也。
義隆微微張唇,卻說不出話來。他的確是在逼她,可他並非想逼她死,他隻是想逼她接管實際,接管阿誰不甘心的妃位。但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的手勁驀地卸了,可心口卻像堵了巨石。
如許的膠葛,漫溢心間的滿是酸澀的痛苦和恨意。
芷歌微偏了腦袋,帶著過往的嬌憨:“你歡樂我,是嗎?若當真歡樂我,廢了你的皇後,逐她出宮,將她放逐,越遠越好,徹完整底從我麵前消逝。如此,我便承諾你進宮。”
她任那淚潮澎湃,隻死死盯著他:“你口口聲聲說我父親與你有仇,你大可光亮正大報仇!”她用力地踮起腳,雙手固然被縛,卻不知如何竟攀扯住他的胸懷。她揪著他詰責:“你乃至能夠殺了他!為何要逼死我娘!我娘與你無冤無仇,她隻是個深閨婦人!”
這一吻,亂了相互的呼吸。
義隆怒而冷哼:“少帝該死,那二哥呢?廬陵王是百姓爭相稱道的賢王,他礙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