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樓樓主（二十二）[第2頁/共2頁]

貴妃回家探親，這是天大的恩賜，杜書彥何嘗不明白這是天子安撫本身的手腕之一，固然百般不甘心，也隻得將不滿按了下去。

見了李漠新，他的第一句話便是：“獲得動靜以後，你轉給誰？”

“跟我耗著冇意義，快說。”杜書彥似笑非笑看著他。

“咦，你如何曉得！”李漠新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杜書彥，“你……”

聽著聖上這話，杜書彥心中“格登”一下，隻得躬身答“是”。

聽著討論暗語，李漠新說出下句：“樓宇高閣待佳音。你到底是甚麼人？”

“多是邊關戰事方麵的。”

“下個月是杜尚書壽辰，朕準杜貴妃回家探親，愛卿歸去籌辦籌辦吧。”

杜書彥卻避而不答，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倒是某個圖案的一半：“用你剛纔的話說，你曉得的越少越好。你傳的都是甚麼動靜？”李漠新也從脖子上摘下一枚玉佩，將兩塊玉佩拚在一起，是一個完整的馬踏飛燕圖案。官方俗稱的馬踏飛燕，實則是風神飛廉托天馬，傳動靜的人持飛廉部分，接動靜的人持天馬部分，至此，雖不知杜書彥身份，李漠新卻已撤銷顧慮，一五一十奉告：“柳老闆買賣做的大，承慶平夏北朝的動靜都有。我接了動靜今後，討論人會到三月齋，考證身份後，便將動靜交給他。”

“現在能跟我說實話了麼？”杜書彥撩袍坐在椅上，也不號召李漠新，慢條斯理的撥著燭芯。

出了禦書房，冇走幾步便趕上了當今皇叔律王，杜書彥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律王皮笑肉不笑：“杜翰林真是深受聖寵，麵見天顏的次數比本王都多。”杜書彥低頭道：“不過是微末棋藝，為陛下解悶罷了。”

“這話還真是冇一點壓服力。”

茅草屋頂，搖搖欲塌的破牆，彷彿用點力量便能敲壞的門。

“你都接的是甚麼動靜？”

“靈犀青鳥烽火信。”

杜書彥不語，沉默半晌開口道：“莫不是……靈樓？”

李漠新一怔，忽而又笑道：“有你在，還怕冇脫身的奇策？”說動手就搭在杜書彥的肩上，杜書彥皺眉躲開：“彆，我可不曉得你現在是甚麼江洋悍賊還是匪賊地痞，我這繁華閒人，沾不起。”

“看不出來，多年不見，你出息了，還給朝廷做見不得人的事，暗害謀刺麼？”

柳逸楓已死，看來此次通報的動靜已經落在彆人手裡，此人必定是敵非友，杜書彥擰擰眉心，一時候錯綜龐大的環境接踵而至，得漸漸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