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樓樓主(二十三)[第2頁/共3頁]
現下最要緊的是找到合適的人手,再去查清逸楓樓命案與李漠新之間的乾係。怎另偶然候在這裡白耗光陰,喝酒低沉。
夙來以端方有禮,儒雅淡但是聞名的杜書彥,此時眼裡內心一片空靈,但願長醉不複醒。不過一時半刻,一罈酒便光了,杜書彥將酒罈重重放下,高玄武再看他時,他神采如火燒似的紅,眼神卻還是敞亮清澈,高玄武怔了怔:“早曉得該叫一罈燒刀子,汾酒這般喝真是糟蹋東西。”杜書彥慵懶的倚在桌邊笑道:“如何,剛還說不醉不歸,這麼快便肉痛起來,男人漢大丈夫,豈能說話不算數。小二,拿酒來!”高玄武好勝心起:“嘿,一定我還輸給你這文弱墨客不成!小二,再拿兩壇汾酒。”
“那是因為杜大少爺之前都太彆扭,家世好,又是家中獨子,公然太彆扭是不成的。”高玄武哂笑,又叫了一罈酒,這回慢條斯理的倒在碗裡,舉起飲了一口又放下,在中間偷看的店小二這才放下心來,看來這二位起碼有一個是復甦的,不怕冇人付賬,遂忙不迭的號召其他客人去了。
出來的時候,已是中午的陽光,明晃晃的刺目,幾近隆冬的氣候,杜書彥心中倒是一片冰寒,一步步漸漸向前挪,街上人流熙熙攘攘,他卻彷彿走在空無一人的深山,身邊無友也無親,孑然一身單獨行。
俄然想起提起聚善堂的時候,金璜的態度,江湖上殺手構造是如何練習新人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想想當年金璜的年紀,不由自嘲一笑,本身這把年紀才趕上這事,且李漠新是敵是友尚未成定命,怎就悲觀沮喪至此,竟連個女流之輩都不如了麼。
杜書彥低低歎道:“竟連你都看出來了。”想坐直身子,儘力了半天,卻隻微微掙動了一下,兩大壇酒下肚,滿身被酒所醉轉動不得,腦筋清楚仍舊。心中憋悶難過,卻無一處可宣泄,隻感覺心口彷彿壓了塊石頭。
杜書彥雙眼直直望著桌上阿誰未曾用過的空碗:“這麼多年來,唯這幾日,很多無法之事無法之人紛遝而出,書彥深覺無能……”長長吐出一口氣,複又道:“高兄可曾有過這類感受?”
兩人對飲,高玄武如長鯨打水,將一罈汾酒喝了個涓滴不剩。杜書彥抱著酒罈,抬頭痛飲,未了手一鬆,罈子摔在地上,已是空了。高玄武挾了塊水晶肚放嘴裡大嚼:“杜公子學貫古今,豈不知舉杯澆愁愁更愁的事理?”
話說到這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