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眼淚[第3頁/共4頁]
景辭搖點頭說:“不疼——”
伸手將她身子扶過來,手指扒開她又軟又細的頭髮,去看藏在發頂的傷口。景辭亦醒了大半,開端曉得疼了,傷口雖大半結痂,但頭上身上都是傷,竟每一處舒坦。一隻眼睛腫起來底子睜不開眼,乾脆就閉著眼睛哭,曉得身邊是他,疼雖疼,但心是安的,便心安理得鬨起來,赤條條靠在他懷裡哭,“好疼啊…………疼死我了…………眼睛也睜不開,瞎了不成?”
景辭頭抵著他胸膛,悶聲道:“你這又來勾我的眼淚,明知我不是這個意義,偏要給我扣帽子安罪名,再試昏官庸官也冇你這般可愛,儘想著體例欺負我,讓我難受。”
陸焉喉嚨裡收回近似野獸的低吼,一張嘴咬住她後頸,如同野獸叼住幼崽。景辭無認識地拱起背,在他滾燙的身材上亂蹭,不謹慎撐開了傷口,才哭泣一聲喊疼。嬌嬌軟軟還是個半大孩子,陸焉忍上一忍,再展開眼,已然是一片腐敗。
無邊光陰,斑斕韶華,運氣本就鄙吝,又怎會多給一日相守光陰。
聽她抱怨起來,他才心安,眼神劃過她淤青的左眼,不由皺眉,“還疼麼?”
他不開口還好,這話一說,她更加委曲起來,眼淚止不住往外流,嬌聲道:“陸焉…………你如何纔來…………慢死小我了…………”
景辭醒來陸焉並不在身邊,碧溪閣聰明的隻要半夏與桂心,白蘇不知去了那邊,景辭內心頭焦急,但宮門落鎖,一屋子人都成了囚徒,那裡也去不了。早上半夏好說歹說,好不輕易勸著她用了半碗粥,實在都是給吃藥打底,那一碗黑漆漆的藥汁液灌下去,再是山珍海味也冇有興趣。她不哭,也不說話,隻是呆呆模樣望著窗外,比及陸焉返來,卻隻站在幔帳邊上悄悄地望著她帶著傷的側臉。
景辭側著身子背靠他躺著,被他伸長的手臂收攏在懷裡,以一個庇護者的姿勢,陪著千萬分謹慎,話到此,她那邊忍心指責,隻好抽抽鼻子說:“下次你可得跑快點兒,我最冇用最窩囊,可彆希冀我。”
陸焉道:“榮靖死了,你多少是要避一避,眼下又病得短長…………我讓玉珍在太後跟前探探口風,再搭把手,讓慈寧宮下旨,送你去落霞山梅影庵涵養一段光陰。等風波過了,再回京備嫁。”
景辭道:“你既安排好了,我還能如何呢?我聽你的就是了。”
“那便好,就怕拖累了你…………”
景辭咕噥了半日,才扭扭捏捏開口說:“我原想說再不理睬你來著,厥後想著…………我到底是忍不住的,你不理睬我,我也要死皮賴臉找你說話的,哪能真不睬你呢…………“後半段藏在他炙熱的親吻中,他愛得那麼難,又那麼深,每一刻甜美都帶著疼,隻怕握不住,攥不緊,患得患失,喜憂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