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天大的好處[第1頁/共3頁]

“噗——”嚴尚書又吐一口，這鐘老諫每一回都要走在最前頭，他能見得個毛！

“方殷，你看。”老元吉指導道：“這個，叫作龍椅。”又一指自家：“這個，叫作皇上。”又一指龍椅：“這龍椅，隻要皇上能坐，旁人坐上去是會掉腦袋的。”又一指自家：“現下，皇上要你坐過來，你陪皇上一起坐。”說罷，目視方殷，慈愛一笑：“請——”

“不是我說的，是他說的，鐘老諫說的。”

“鄭卿，你可見得？

鐘相自去頂戴，擲於階前，怒喝聲中便就一頭撞向元和殿中蟠龍柱：“砰！”

冇人說話。

“唔？”老皇上眯起眼睛。臉又變短：“說說？”

“回稟聖上，微臣未見。”

現下死在殿中的有兩小我了，一個尚書，一個丞相，這都是方小侯爺作的：“哎呀呀！出性命了！”

“啊？昏君？你說我是昏君？”

“萬歲爺賢明神武，洪福齊天，目光如炬，明察秋毫，愛民如子，寬弘大量，仁義品德，年青有為，龍顏漂亮，頭角……”

這是一道題，一道挑選題。

“不要緊，鐘老諫，練過鐵頭功的，你看——”蟠龍柱上，隱有一坑：“看到冇？準不準？”

方小侯爺又給拖了返來，骨頭冇有二兩重，神采慘白，較著嚇得不輕。

不說見地，極有膽色，老皇上立時就起了愛才之心：“方殷，朕準你開口說話，你說。”

隔不幾步，二人一坐一立，好戲收場。

“你！你！好你個——”嚴尚書就跪在他的中間，血吐一地：“聖上，此子悖逆之舉大家見得，微臣不敢欺瞞聖上，故而……”

“你不乾？”

“三花——”老元吉俄然進步了嗓門兒，叫道：“宣！”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槍打出頭鳥的事理誰個都懂：“鐘相，你可見得？”

“方殷是人不是狗，人話跪著不會說。”

“為甚麼？”

“他說甚？他們說甚？方殷，你聽到了麼？”老元吉，笑著說。

“回稟聖上，臣也未見。“

“昏君！”鐘相大喝一聲，麪皮紫漲：“臣不畏死，何仍舊死懼之，鐘正之心彼蒼可表，本日願效先賢——”

這老皇上，像是一小我，讓方殷感受非常之親熱，那一張長長的臉。

“謝主隆恩——”

“方殷，我問你。若這殿中闖進一條瘋狗，無知瘋狗，亂咬亂吠，朕將如何措置？”

君臣伏首，驚懼難言。

“這，這，依你說，當如何？”

“很好，亂出風頭的辦掉了，帶頭肇事的辦掉了，現下冇有人打攪咱爺兒倆說話了，噓——”

“方殷，此時你是在與那個說話，你可曉得？”

當然了，既然挑選題，不會兩個選項都錯，都錯就是都對，隻因對錯與否都是出題的人說了算的：“萬歲爺有命，方殷不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