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天大的好處[第2頁/共3頁]

這是一道題，一道挑選題。

“方殷，我問你。若這殿中闖進一條瘋狗，無知瘋狗，亂咬亂吠，朕將如何措置？”

“噗——”周尚書，當時就走在嚴尚書中間，這是睜眼說瞎話了！

“不是罷？你說甚？想必我是，聽錯了？”

“不成！”那不首要，首要的是方殷不乾，方殷長身而起，戟指怒喝：“我不乾！不乾！就是不乾！”

隔不幾步，二人一坐一立，好戲收場。

“你！你！好你個——”嚴尚書就跪在他的中間，血吐一地：“聖上，此子悖逆之舉大家見得，微臣不敢欺瞞聖上，故而……”

“很好，亂出風頭的辦掉了，帶頭肇事的辦掉了，現下冇有人打攪咱爺兒倆說話了，噓——”

“寬廣，軟和，一點都不擠。”便即坐上龍椅，也是言語無忌：“舒暢，舒暢，舒暢極了！”

方殷坐上去了，冇有任何躊躇，冇有讓三花公公絕望：“謝萬歲爺恩情——”

“眾愛卿，嚴卿所言，但是真相？”老皇上，板起了臉。

“因為我很賞識你。”

“謝主隆恩——”

“你是說，不知者無罪，但是？”

“你不乾，也得乾，我是皇上，我說了算！”

“是啊，這是要造反，都要造反了……”

“聖上！聖上！”這道聖旨冇有宣完，群臣已然傻了，八王也都瘋了：“父皇！父皇！”

半晌。

皺紋多一點，頭髮少一點，或許幾十年後的師父，呂道長就會變作這般模樣，老眼昏花的模樣——

鐘相大怒，冒死諫之：“自古尊卑有彆，豈能如此，如此這般！直與天子平起平坐，豈不荒唐！荒唐！”

就這嚴尚書，另有一項絕技，該昏倒時就昏倒，是以又稱嚴該昏。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槍打出頭鳥的事理誰個都懂：“鐘相，你可見得？”

鐘相自去頂戴，擲於階前，怒喝聲中便就一頭撞向元和殿中蟠龍柱：“砰！”

這時候，滿朝文武各有所思，一半人猜想老皇上這是要用龍掌親身抽他耳光，一半人測度這是要八大天王一起脫手令其血濺五步死在長階上，如許的環境之前不是冇有產生過。一步，一步，又一步，一級，一級，又一級，眾目睽睽當中方殷走了疇昔，走過八大天王，走過禦前侍衛，走過從一個街頭小叫花到一個比肩帝王級人物的名譽答覆之路，來到他的麵前：“萬歲爺，我來了。”

以下私語。

“這，這，依你說，當如何？”

現下跪著，跪在殿堂之上，跪得也如一灘爛泥。

“曉得，你又不說人話，曉得，還敢瘋言瘋語？”

冇人說話。

“不要緊，鐘老諫，練過鐵頭功的，你看——”蟠龍柱上，隱有一坑：“看到冇？準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