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小僧無禪[第2頁/共5頁]

方羽士大失所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頓時髦味索然！騙子，都是騙子！那裡又有老相好？明顯是個大和尚！那裡又有大女人？另有一個小和尚。都是這可愛的宿老道，大口語不明白說，讓人糊裡胡塗東想西想白白空歡樂一場！二人已至，齊齊止步。宿道長淺笑諦視：“你來了。”大和尚諦視淺笑：“我來了。”旋即二人含笑互視，一言不發。那小和尚也不說話，蔫頭蔫腦杵在背麵，木頭樁子普通。

這就完了？

方羽士氣結。

走了兩個大的，剩下兩個小的。一個小羽士，一個小和尚。

“阿誰無腸……”

和尚還是阿誰和尚。和尚就是阿誰和尚。

一臉難堪立了半晌，方羽士見那小和尚傻乎乎站那兒話也不講半句，不由心中又怒：“兩個和尚，普通無禮！號召兒也不打一個，明顯冇將方老邁放在眼裡！曉得我是誰麼？他是這裡的老邁，我是這裡的老二！”小和尚見他眼睛直勾勾瞪過來，撓頭嘿嘿一樂，鎮靜張躲過眼神，模樣竟然有些害臊了。

“阿彌陀佛，小僧無禪。”

方羽士瞠目結舌，心中的驚奇已經不能用說話來描述了。半晌，長歎一聲道：“我說兄弟，方纔還覺得你是個誠懇人，你這又胡說八道了。”無禪聞言大驚失容，連連擺手點頭道：“我冇有，我冇有！無禪向來不說大話，我師父說過，扯謊的人要下拔……”

方羽士再也無言，看著麵前這個活蹦亂跳的小和尚，心中升起一縷淡淡的哀傷。這個小和尚，這個覺得本身是和尚生的小和尚，想必也是個從小落空爹孃的孤兒，給人帶到和尚廟裡當了小和尚。他甚麼也不曉得，他是多麼不幸的人，比我方殷還要不幸！你看，你看，他還在笑，就那樣傻笑著――

無禪點頭道：“我師父說，我從寺裡呆了十四年，以是無禪活了十四年。”方羽士怔了半晌，道：“你爹呢？你娘呢？”無禪嗬嗬笑道：“我冇有娘，我隻要爹，我爹是一個和尚。”方羽士聞言大奇：“小和尚，你在說甚麼！你冇娘，難不成你是大和尚生的？”無禪點了點頭，當真道：“是的。”

“小僧不知。”無禪展開眼睛，老誠懇實答覆道。方羽士又呆了呆，皺眉道：“不曉得能夠問，該你了，你問我！”無禪連連點頭，緊緊地閉住嘴巴，一臉嚴峻似有顧慮。方羽士一時不明以是，連連詰問：“喂！你怎不說了？說話，說話！”半晌，小和尚終究無法開口，麵色凝重道：“阿彌陀佛――我師父說了，不能冒莽撞失問彆人名字，那樣不好，會下拔舌天國的！”

標緻標緻，標緻和尚。但見他生得身形苗條，膚色白嫩，氣度雍容，立在那邊一襲純白僧衣片塵不染，端的好看。細看和尚唇紅齒白，鼻如通天玉柱，眉黑而潤長，目秀而明朗，如果給他滿頭烏髮，頓時活脫脫一個仙顏大女人！要說男人生得像個女人有些不美，恰好一個禿頂讓他美得不落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