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小僧無禪[第3頁/共5頁]

是了是了，我叫甚麼？方羽士頭暈腦漲，幾近忘了本身叫甚麼。少時長吸一口氣，又漸漸撥出口，也懶得去再去報甚麼名號了，隻瞪大眼睛連連打量劈麵的小和尚。也是重新核閱這個愣頭愣腦，讓人哭笑不得，新奇又陌生的山外來客。

方羽士左看右看，見他神情焦心不似作偽，內心一時又有些拿不準了，皺起眉頭問道：“小和尚，你見過女人麼？”無憚點了點頭，老誠懇實答道：“見過。”方羽士歎了口氣，一臉無法道：“算了，我奉告你罷，每一個小孩，都是女人生的！就是如許，明白了麼？”無禪瞪大眼睛，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最奇特的事情，旋即大搖其頭，一臉當真道：“你說的不對，不是如許的。”

“喂！你叫甚麼？”

這一次，小和尚冇有避開他的目光，就那樣笑嗬嗬地對望過來，雙目炯炯有神，眼睛如知名泉的潭水般清澈透明，冇有一分雜質，彷彿，彷彿，彷彿能夠從眼中瞥見他的心底。二人對視半晌，方老邁移開眼神，苦笑點頭：“這些個事兒，想來都是你那師父說給你的罷！”無禪歡樂道：“是啊是啊，你可真聰明，一猜就對了！”方老邁歎一口氣，又道：“你的師父，天然是和阿誰你一塊兒來的大和尚。”無禪大吃一驚，呆呆看他半晌，一臉佩服道：“這你都猜的出來？你可真是太聰明瞭！”

無禪再度瞪眼咂舌，連連撓頭不已：“奇特，奇特！你怎會是你娘生的？啊喲！莫非老邁你是――”說著忽作恍然狀，鼓掌大笑道：“倒是小僧眼拙，本來，本來你是一個女人！”說罷連連點頭感喟，又對著方羽士左看右瞧，滿頭滿臉滿眼的別緻！

你問一句，他答一句，這個小和尚誠懇又聽話，方老邁甚為對勁，心道一不留意又收了個小弟，固然這個小弟有點兒傻。無禪立在那邊撓著禿頂嘿嘿傻樂，瞧上去也是非常歡樂。目睹那青青的頭皮油亮敬愛，正如腦袋上扣了半個小西瓜，方羽士不由大為心動，笑嘻嘻走上前，點頭道：“小和尚，你這個腦袋不錯，給我摸摸成不？”小和尚臉上一紅，模樣大為害臊，躲躲閃閃看他一眼，又猶躊躇豫考慮半天，終究說道：“摸罷。”方羽士見狀也有些難為情，眼睜睜看著阿誰禿頂，想著動手又覺不美意義：“嗬，嗬嗬。”無禪低眉紮眼道：“老邁，你摸罷，我師父也常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