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說書[第2頁/共4頁]

成了！成了！方殷歡樂雀躍。

青史留名，萬古流芳，風騷人物轉眼過，奇珍奇寶化塵煙，唯筆墨得以傳播，蒼古長遠，又常新常在。方殷是記不住，方殷是很無法，但老夫子話裡的意義方殷還是能夠明白。老夫子說了這很多話實在也隻要一個意義，就是要方殷多看書。方殷聽他的，方殷有所悟，方殷會去看，必然，老夫子用心良苦。

老夫子說前人雲行萬裡路讀萬卷書，那不是一種廢話一種大話，也不是一種態度一種意境，那是需求真真正正實實在在去做的事情。老夫子平話是先賢聰明的結晶，是明理知義的鑰匙，古往今來凡成大事者，修身齊家冶國平天下都離不開書。老夫子說你要多讀書，但不要硬讀死讀，要學會用眼去看，用心去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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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武功，不儘武功，是為曆過落空後的煩惱，才明白了具偶然的貴重。

畢生感悟，萬言亦難儘述，老夫子平生至愛是書，因為在這臨彆前的夜晚說的是書，是書，隻是書。老夫子說了很多話，方殷是在用心聽用心記，但多數也是聽進耳朵記不住。方殷非常無法，方殷曉得他說的話並不是廢話閒話而是有效的話，方殷是想記下來。老夫子笑著說這就是好記姓不如爛筆頭，這也是筆墨的妙處之一。

未料老夫子說的隻是，讀書，重新到尾說的都是。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你先坐好，且聽我說――”老夫子的語氣還是很溫和，老夫子還是慈愛地笑，但自有其嚴肅氣度，不容方殷辯論。已然無可挽回，老夫子是像一個白叟那樣脾氣馴良，也如同一個白叟那樣姓子固執。老夫子還是會分開方殷，方殷哭也無用，隻得乖乖坐好，輕聲抽泣著，聆聽。

――此處略去萬字。

方羽士是這般想，老夫子卻不由他，又一時老夫子放下書卷，淺笑說道：“我去那裡我也不曉得，你又跟著我做甚麼？”他去那裡並不首要，方殷隻要跟著他就好，方殷內心有一千個來由跟了他去，但是方殷一個也冇說出口！隻道：“孔伯伯，就讓方殷跟著你，貢獻您老服侍您老，好不好？”

空冥神功的內息，亦如老夫子所說，霸道而又桀驁。

如同一個風骨崢崢的文士與一個狂放不羈的武夫，二者處不來談不攏，一將並行，便起紛爭。但是氣味已生，雙雙沉於丹田，讓方殷無法，或說頭疼的是冇法將他們分離開來，入經脈不得，散周身不得，完整不得其用。時曰未幾，但已是吃足苦頭，一將發力不由催之動之，不及脫手又自勉強壓下，當真是形若廢人，不若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