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頁/共5頁]
岑溪不敢擔擱,擱動手裡的碎片,快步走去洗手間洗潔淨了雙手,然後找到了打扮台上的那條項鍊。
岑溪聽明白了他的言有所指,除了熱誠她,還會是甚麼?
“我講個故事給你聽,疇前有個傾國傾城的公主斷念塌地愛上了一個男人,為了嫁給阿誰男人她不吝跟父母分裂,她覺得阿誰男人會天長地久地伴隨在她身邊,平生一世,存亡相隨,最後……她死了,他還好好地活著。”
岑溪朝他走近了幾步,雙手捧著水杯遞疇昔給他。
她追上去拉住他的一隻胳膊,他一把拂開。她再次纏上去拉住他,他再次一把拂開。她不依不饒地再次纏上去,像個撒潑癡纏的惡棍惡妻,緊緊地纏住他不放。如此拉扯幾次,他終究肝火勃發,下了蠻力掰開她的手指,再狠狠用力一推,她踉蹌著栽倒在地上,背後一陣鋒利的劇痛也同時傳來。她下認識翻身想要撐地爬起來,卻不防備額頭一下重重地撞在了中間的矮幾角上,這一下撞得她恍忽,猩紅的一線血液也緊跟著湧了出來,直流到她的眼睛裡。
好一會兒後,直到那淒清哀怨的低唱停下來,岑溪才輕聲說:“我不懂戲。”
岑靳剛進大學那會兒,有回何葉去黌舍看他,兩小我在黌舍四周的餐館用飯。卻碰上了岑靳的一個同窗,那男生家底不錯,開了一輛敞篷跑車,大搖大擺地坐在他們桌上。那天何葉冇扮裝,穿戴也清清爽爽,戴著黑框眼鏡,學活力實足。那男生混不吝地說她長得像正上映的某部電視劇裡頭的女主,但比那女主還要清純標緻多了,問她週末想不想去海邊兜風玩兒,他有跑車能夠帶她去。
岑溪怕的就是這出,趕緊說:“我開你的跑車直接疇昔,不會有甚麼事的,你還是在家陪陪葉子,她明天剛返來,折騰了一天也累了。我疇昔了就睡在咖啡館了,明天淩晨另有一批貨送來,免得再跑一趟。”
阮少棠拉了幾下冇拉開她的手,她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在他身上,纏上了就跗骨蝕心,再也擺脫不了。她的拖鞋早就離腳了,她光著腳站在他麵前,地上另有鮮紅的血液,而她卻彷彿冇有感受,隻是纏著他不放手。
她看不清光影流轉間他暗淡不明的臉,隻感覺他周身都是寂靜,靜得像身邊的老舊唱機,像房間裡一件上了年代的古玩傢俱,但是光彩沉澱,還是風韻翩然。
何葉看了她一眼,不作聲了,像是跟手裡頭的平板有仇似的,用力在螢幕上劃拉動手指。
在某天淩晨,也呈現在她寢室的打扮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