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汴京.杭州5[第1頁/共11頁]

“那麼這件事呢？”鄧綰又抽出一張紙，遞給呂惠卿，淡然道：“這上麵寫著吉甫之賢弟升卿大人收受賄賂、強買民田、陷人極刑等十三事……”

這些阿拉伯販子，有些來華日久，本已略通中文，又有袁景文翻譯，聽到石越竟然誇獎黑衣大食能夠與中華相提並論，不免大吃一驚。一貫以來，中原文明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那裡肯平眼待人？而彭簡等官員與一些西湖學院的傳授門生，內心卻都不免要不覺得然了。

一個家人探進頭來，恭聲說道：“公子，邕州知州蕭注來給公子探病。”

劉攽、蘇頌、孫固乍聞此訊，也忍不住喜形於色，王韶軍落空訊息非止一日，有訛傳說已經全軍儘冇，汴京君臣，為了此事，五內懼憂，非止一日，這時驀地聽到大捷的喜信，如何能夠不歡暢？

*鳳急地站起來，紅著臉說道：“教員，真的要我為魚肉嗎？人家已經步步緊逼了！現在王韶大捷，朝廷論功行賞，王元澤不成一世，一旦父為宰相子為學士，盛極之時，就是他動手之時了。現在卻有一個機遇擺在麵前——”

趙頊笑著把奏章遞給劉攽，“劉卿，你們本身看吧。真是恃寵而驕，竟然要造戰船，還說不消花朝廷一文錢，每歲可多支數十萬貫。讓朕準他試行，如果勝利，將來廣州、泉州也能夠造船隊出海。”

隻聽*鳳持續說道：“……前幾日我聽智緣和尚說，他曾給王元澤診脈，說王丞相此子，風骨竦秀，是非常之人，可惜卻故意疾。門生去相國寺聽平話的說三分，有平話的講到孔明三氣周瑜，雖是村言野語，門生卻深思，王元澤或者竟是和周郎一個弊端。是以天不假年……”

蘇頌不動聲色的看完，把奏章遞還天子，這才安閒說道：“孫大人此言差矣。孰為義，孰為利，石越在《論語公理》中說得清楚，臣覺得是深得孔孟之要義。為國逐利，是大義，為民逐利，是大仁。互市外洋，如石越奏摺中所說，以中國泥土燒製之陶器，綿花織成之棉布等無窮無儘之物，換得外洋之特產、金、銀、銅錢，乃至糧食，豈不遠勝於加賦於百姓？何況船隊又不花朝廷一文錢，以兵養兵，若其勝利，朝廷坐享其利，若其不成，於國度無涓滴侵害。這等事情，何樂而不為？”

呂惠卿看也不看，把報紙丟到一邊，嘲笑道：“這不能申明甚麼，這件事也是戔戔的主張。”

“吉甫公然通達，犬子釋褐已久，宦途艱钜，若得吉甫提攜，授一大郡，於願足矣。”

差未幾與此同時，崇政殿內。

而試文辭之時，田烈武文理稍拙，天然難以進士落第，其他四人，竟又是相差無幾，吳鎮卿本是文進士，段子介是白水潭的門生，文煥、薛奕是武學門生，四人的策論各有所長，讓主持文試的劉攽、黃屢等人又爭論不下。最後不得己，隻好把這四人並列一紙，請趙頊親身裁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