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相會[第3頁/共4頁]

薄子夏搖點頭，冇有說話，跟著合德走進了寺廟的正殿。

“你是真的想找到我，還是因為冇法跟道主交差？”合德輕聲問道。

薄子夏冇敢說話，她感覺合德的眼神很可駭。她繃緊了身材，手漸漸地向腰間的劍柄移疇昔；合德卻俄然笑了起來，火苗又規複了普通。

“合德，你手上戴的是甚麼東西？”薄子夏問。

“合德，前幾日厲鬼道被滅門了，如果我太晚歸去，道主會指責我的。”薄子夏耐煩地解釋，但是合德的眼神讓她感遭到驚駭。薄子夏竟不自發地今後退著，直到身材碰到了桌子。燭台被她碰倒，火光騰躍了幾下，麵前合德的臉俄然變成了一張惡鬼的臉，隨即又規複了原樣。薄子夏的心砰砰直跳，隻想回身就逃。

“嗯，鎖住你的。”合德笑得更加高興，眼睛彎成了新月，“都是為了你呢，姐姐。”

“鑰匙？”

薄子夏心頭猛地一震。這話，彷彿在一年多錢，合德對她說過。但是薄子農向來冇有把這句話當真，更冇有想到，在此時此地，合德又說出了這句話……

公然，天空已經亮了一些，泛出紅色來。不知不覺，薄子夏竟在這梵刹中過了夜。合德提著燈往殿後配房走去，每走一步，風燈的光就暗了一些，走不過十幾步，就已經看不到亮光了。薄子夏追疇昔，空蕩蕩的大殿，看不到半小我影。

她推開合德，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又撿起劍收回腰間，盜汗順著額頭直往下淌。合德的武功竟突飛大進至如此境地，隻用氣勁，就能將她震退。或許現在薄子夏考慮的不該該是從合德嘴裡套出甚麼話，而是可否活著走出這座梵刹的題目。

“姐姐，你剛纔不是問我，這個手鐲是甚麼嗎？”合德從手腕上摘動手鐲，叮叮鐺鐺作響的一大串，“我現在奉告你，這是鑰匙。不是一把鑰匙，是一串。”

吱呀一聲，殿門突然開啟，風雨從外卷挾出去。合德站在門口，她提了一盞風燈，服飾連同手鐲在風中叮噹作響。

合德笑起來，轉了轉傘，水珠向四周飛濺：“姐姐，我帶你去一個處所。”

“你要帶我去那裡？”薄子夏更加不安。

她走上橋，合德已經迎了過來，將傘舉在薄子夏的頭頂。雨聲淅瀝，敲打著傘麵，聲音聽起來有些莫名難過。十月氣候已經頗冷，合德竟穿了件露臂窄肩，很有外族風情的衣服。兩人隔得很近，彷彿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這回，薄子夏終究能好好地打量合德了。

合德看著薄子夏，唇角牽出一絲調侃的笑意：“你若能走，那便走呀。”

薄子夏返回正殿內，進退兩難。她明白本身這是碰上了鬼打牆，但對此地不熟，一時半刻也冇有體例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