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相會[第2頁/共4頁]

“這一年來，你都是住在城中的寺廟中。”薄子夏歎口氣，“當時你出走後，我找你找了半月不足，你也不肯出來與我相見。”

“姐姐……”合德低聲說，俄然伸手撫上了薄子夏的臉頰。她的指尖冰冷，落在臉頰和額頭上，就像秋雨普通，“姐姐，我愛你，留在這裡吧。”

薄子夏拔腿就跑，跑過了走廊，又到了梵刹正殿。她看了眼梵天神像，俄然發明神像的臉變了，成了一個神采猙獰可駭的怒神。薄子夏倒吸口寒氣，從正殿的大門闖出去，又是熟諳的走廊，另有燈光漏出來的配房……

吱呀一聲，殿門突然開啟，風雨從外卷挾出去。合德站在門口，她提了一盞風燈，服飾連同手鐲在風中叮噹作響。

“鑰匙。”合德也冇有多說，隻牽著薄子夏走入側邊配房中。

“不必怕。”合德說著，走到案前，往蓮花形狀的油燈中又添了些油，“起碼是今晚，你不消驚駭。”

“是麼……”薄子夏訥訥應了一聲，也不曉得該如何接話。她感覺合德變了很多，現在牽著她的手，走在石板路上的，彷彿是一個完整陌生的女人。

合德笑起來，轉了轉傘，水珠向四周飛濺：“姐姐，我帶你去一個處所。”

梵文不易學，不知合德何時竟曉得梵文了。

她走上橋，合德已經迎了過來，將傘舉在薄子夏的頭頂。雨聲淅瀝，敲打著傘麵，聲音聽起來有些莫名難過。十月氣候已經頗冷，合德竟穿了件露臂窄肩，很有外族風情的衣服。兩人隔得很近，彷彿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這回，薄子夏終究能好好地打量合德了。

薄子夏心頭猛地一震。這話，彷彿在一年多錢，合德對她說過。但是薄子農向來冇有把這句話當真，更冇有想到，在此時此地，合德又說出了這句話……

“鑰匙？”

“嗯，鎖住你的。”合德笑得更加高興，眼睛彎成了新月，“都是為了你呢，姐姐。”

“為甚麼急著走？”合德搶在薄子夏前麵攔住她，“一年多冇有見了，即便是一夜的時候，也不肯與我在一起嗎？”

薄子夏拔劍出鞘，指向合德：“讓我走。”

公然，天空已經亮了一些，泛出紅色來。不知不覺，薄子夏竟在這梵刹中過了夜。合德提著燈往殿後配房走去，每走一步，風燈的光就暗了一些，走不過十幾步，就已經看不到亮光了。薄子夏追疇昔，空蕩蕩的大殿，看不到半小我影。

“姐姐，你還真是仁慈。”合德笑著說，眼睛彎成了誇姣的新月。她猛地將手中風燈拋過來，薄子夏下認識舉劍去擋，轟的一聲巨響，薄子夏隻感覺氣流湧出，將她整小我往殿內推去。薄子夏腳步不穩，退了好幾步，向後傾倒，短劍脫手，後背撞在地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