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戰端再起[第1頁/共2頁]

柳少陽深知朱棣此舉以是行險，意在置之死輿圖全軍搏命用命。但兵行險招稍有不慎滿盤皆輸，故而臨去之時托囑水玄靈照看葉小青母子，又私參軍中將金玄策留下得以照拂全麵。

朱棣挫敗遼東軍添防永平已畢，正欲回北平再戰李景隆。驀聞哨騎飛報李景隆兵馬已薄北平城下，圍堵九門築壘結營陣容浩大，足屯數十萬之眾隻是尚未攻打。

眾將心焦欲要回師北平，道衍點頭禁止道：“李景隆在北平城為築壘連營，就是要等我軍奔襲而歸好以逸待勞。殿下現在回師正中了此賊奸計，勝負之分孰難堪料。何不令士卒修整待南軍圍城勞累，當時驅往破之鼠輩必作鳥獸散矣！何況眼下正有一支虎師銳旅屯紮塞上，貧僧敢請殿下親往一借！”

眾將聽了雖覺倘若如此，李景隆知北平空虛必來圍打，過分凶惡但也並無良策遂都從命。朱棣當下儘點大半燕軍星夜東進解永平之困，隻讓世子高熾率乾將精兵死守北平城保護眾將士家眷，拔營之際再三叮囑勿要出戰。

那邊廂耿炳文慘敗軍報傳到京師，朱允炆大驚之餘調集群臣參議換帥。寵臣黃子澄平素與曹國公李景隆私交甚篤，又是滿腹墨客之氣自忖燕地一隅探囊可取。當下隻言李景隆智勇兼備文武雙全，可堪大用保舉為帥。

朱棣沉默深思霍而長眉舒軒，撫案問道：“大師所說的虎師銳旅，莫非是指吾弟寧王麾下的朵顏三衛和八萬甲兵？”

他哪知張玉本就成心惑敵，如此之舉正中下懷。燕師精騎兩翼包抄四下合圍，官軍號令不明本就生怯，衝殺之下潰不成軍被削首近萬級。耿瓛兵少來救亦被殺敗，至此遼東兵馬南下寸功未建，落得白折兵將萬餘。

那吳高本覺得李景隆五十萬雄師北伐燕師不敢東顧，這才奉詔討燕率遼東兵圍攻永平城。眼瞅堪堪攻陷功績可得，忽聞朱棣親率燕軍主力大肆東來。驚奇之際痛罵李景隆行軍遲緩耽擱戰機，竟不顧耿瓛相勸便收師往山海關退去。

道衍雙掌合什，躬身笑道：“殿下雄才大略天生龍種，若得寧國之師臂助天下指日可定！”

眾將聽聞此訊多少暗驚，道衍在側撚鬚沉吟道：“官軍東南兩路而來，是要讓我燕地首尾難顧。那李景隆雖無韜略卻兵多將廣孔殷難勝，不如先解永平之圍再思傾兵破敵於一役！”

那李景隆受瞭如此皇恩，誌對勁滿自欲大展拳腳耀武揚威，傳令嚴督各路人馬兼程而進。這動靜傳至北平，朱棣王府升殿聚諸將商討。未得半晌又有探哨來報，說吳高楊文耿瓛起遼東兵馬圍攻永平。

朱棣兵行途中得了軍報，旋即令張玉揮師追逐。楊文率軍殿後見燕師掩殺而至陣容狼藉，心頭自忖得機私領本部兵馬返身來戰。

朱棣投袂凝眉踱步半晌，謂諸將道：“正該如此！楊文一介匹夫不敷為慮，隻那吳高乃江國公吳良之子，雖說生性膽怯倒另有些策畫。耿瓛要給其父耿炳文討回顏麵，定效死命也是毒手。我們若與南軍交兵彼端必來生亂，唯有先平此路了結後患，纔好與那豎子李景隆決鬥北平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