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誤救歹人(下)[第2頁/共3頁]
草原上入夜的早,烤羊的火焰敞亮而暖和,羊油落入火堆後火星飛濺,收回“吧啦吧啦”鞭炮般的聲音。牧人拿刀將烤羊切開,撒上調料分與世人,咬一口外焦內嫩,鮮美適口。坐在草地上瞻仰浩大星空,在篝火旁聽著牧羊人蕩氣迴腸的歌聲,如此無憂無慮的日子真令人神馳。趙橫山一口氣吃了一大碗馬奶酒,感慨道:“男兒當騎馬馳騁於六合之間,大口吃酒,大口吃肉,才叫痛快,等殺光金狗,灑家就來這草原過下半輩子。”洛天初道:“這奶馬酒雖不算烈,也儘量少吃,明天還要趕路呢。”他雖如許說,心中也神馳如許的自在餬口。就如許在牧人的帳篷中睡了一宿,次日告彆上路。
他們之間固然水火不容,但在武學上誰都不敢輕視對方,走出半裡後驀地站定,精氣神都已達到顛峰。趙橫山偉岸高大的身軀挺得筆挺,渾身骨架“格格”直響,簸箕大的巴掌一張一攥,手背上青筋冒起,硬邦邦的胳膊好似一根鐵錘。而柳少卿本人就好如一柄出鞘的利刃,劍未動,殺氣已向四周分散,冷若寒冰的眼中閃動著一點寒芒,任誰看到都忍不住打個暗鬥,他身子如一尊聳峙千年的雕像,彷彿在草原構成前就已鵠立在了這裡。如果趙橫山是一團熊熊烈火,柳少卿就是萬年冰川,天生就是水火不容的夙敵運氣。
柳少卿受夠了他的挖苦,忍到現在全看在洛天初的麵子,現在已忍無可忍,飛身跳上馬來,從行囊裡取出長劍,道:“姓趙的,本日你我做個了斷。”趙橫山仰天大笑:“好!灑家求之不得!”
洛天初他們換上衣服,在房離用了酒菜後睡下,這是出行後睡得最舒暢的一覺,一下睡到次日巳時,隻覺精力抖擻,頹廢一掃而空。在樓下聚齊後,見柳少卿換了一身新衣,黑長油亮的頭髮被一根紫絲帶繫著。洛天初道:“少莊主好些了麼?”柳少卿知他指的是中毒一事,便道:“規複如初。”
趙橫山最早踏出一步,這一步的氣勢如同巨山壓頂,侵犯性極強。柳少卿眼中寒芒更勝,周身的殺氣也更強。他的髮絲,袖口無風主動,穩定枯燥的手把握住了劍柄,氣勢上涓滴不讓。趙橫山驀地巨吼一聲,震天動地,眨眼間衝到近前,掄動簸箕大的手掌猛擊疇昔。柳少卿的眼睛一眨不眨,冇有涓滴懼意,身子微微一側,俄然間青光一閃,長劍出鞘。(未完待續。)
牧人們渾厚好客,冇有漢人的爾虞我詐,見到洛天初等人都親熱的打著號召,聘請他們一起吃酒。牧羊人多為渤海人,這一大片草域便是他們的地盤。洛天初他們都不會說渤海話,牧人們也不會說漢語,可說話並冇有成為交換的停滯,牧人們熱忱的將他們請入帳篷,端上熱騰騰的馬奶酒,洛天初奉上銀子,牧人說甚麼都不收,最後在洛天初的對峙下隻好收下,便殺了隻羊請他們吃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