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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離低下頭不置可否，但風越來越大，他整張臉彷彿都埋在銀光般的長髮下，讓人看不清。

“那都不首要。”她再次感受羞惱，打斷了他，“我不是你心目中的魔後，自你締造我肇端，我已經是一個全新的人。”

反過來便是天道崩殂，魔界重現。

阮琉蘅從花椅上站起，紅白花瓣落下，她一腳踏在血泊中，腳下泥濘的血肉在她的紅色裙襬上留下陳跡，卻看不出那是血。

此時他悄悄地看著沉默中的阮琉蘅，躊躇了一下，終究伸出了手，想要去牽她的手。

阮琉蘅的手握住花椅的扶手，沉聲問道：“那是甚麼結局？”

阮琉蘅冷酷地看著他：“哦？堂堂古神，龜縮在遊離於人間以外的一隅，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

麵前的女子並不能瞭解他巴望她能與他並肩戰役的心態，事到現在，謀事在天，而成事則是在人，而他還是冇能與她站在一起。

厄離的聲音浮泛而冷僻，他道：“放心，你我的疆場，又豈容彆人蔘與？”

“你作為古神的力量早已被剝奪，以是隻能留下傳承，而你現在尚能在我和阿玄麵前還是泰然自如，是因為你能掌控羅刹海的法則，畢竟神魔大戰後，此岸之門的封印是由司職封印術的你所下，以是你纔有恃無恐，對嗎？”

“看來你我必定一戰。”她簡短地下了定論。

聽到此話，厄離神情穩定，但眼眸中已經閃過一絲厲色。

他環顧四周，暴露笑容道：“此岸之門是十二諸神一起製定法則並且實施的大封印術，若想要留下點甚麼，大抵也隻要司職封印術的我能做到了吧。想要處理暗門，那麼最簡樸的體例，便是殺死我。”

“這裡是此岸之門的背後，同時也是鏈接人間與魔界的通道，那麼，魔界究竟在甚麼處所？”

“當時候的你與現在一樣剛強，對於你所認定的人或事，便毫不躊躇地去保衛，乃至不吝捐軀我們之間的豪情，站在了我的對峙麵。而你確切做得很好，最後我殺了你，可我同時也產生了心魔，以是纔會墮入修羅道。”厄離沉湎在回想中，他身後的血腥氣更加強力，一股紅色的淡霧在修羅場中伸展，“可天道又是如此戲弄於人，現在你喜好的阿誰男人，一樣是敵對身份，你們二人本該如你我當年般結局，可你們卻破了宿命，走到了我麵前……”

“洗耳恭聽。”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實在你內心也應當有了答案，”他邊走邊道，“阿蘅，你本來就不想粉碎封印，你進入此岸之門不過是為了尋覓暗門和影象，現在你已經曉得本身的來源，下一步，你又想如何做呢？事到現在，我無妨奉告你，我，就是暗門。”

他這麼說著，卻潔淨清澈地望著她，並不見窮途末路的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