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麵燈（4）[第2頁/共4頁]

司馬鳳將他的手扒拉開：“誰？”

“剝皮……”宋悲言俄然一把抓住遲夜白的手，“我曉得有小我被剝皮！”

“確切是人皮。”司馬鳳說，“也不怪他們查抄不出來，這皮子顛末好幾趟加工，這兒冇有東西和查驗質料，若不是長年和這玩意兒打交道是很丟臉出來的。”

陳雲月目色一厲，咬著牙說：“他們說……清平嶼上女子太少，既然家裡有了一個，千萬彆華侈……”

身後被剝皮的是劉峰。兩年前他帶著陳雲月到蓬陽去看戲，成果過了三天人還冇見影。第四天陳雲月回家了，帶回一件血淋淋的衣服。

“那女子身上也有冰片香的氣味。”宋悲言說，“和劉老爺身上的是一模一樣的。”

遲夜白有些心不在焉：“甚麼故事？”

遲夜白站在他身邊看著陳雲月。這女人固然衝動，但衝動得也極有分寸。她稍稍沉著以後立即又說了一遍本身冇力量殺人的話。說話間宋悲言也趕到了，肩上挎著個藥箱，因為人肥大，反被那箱子扯得走不直。他給陳雲月包紮好了傷口，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遲夜白。他們循例羈押了陳雲月，臨時關在祠堂的房間裡，兩個巡捕在外頭守著。

三人正研討著那人皮，忽聽祠堂內裡一片混亂，有人連聲喊著“又死人”之類的話。

宋悲言也顧不上抱遲夜白了，獵奇地湊疇昔瞧。燈下的穗子已全數變黑，上麵都是固結的血塊，一搓就簌簌地往下掉。

“在蓬陽。”陳雲月低聲道，“在她表姐家裡一起學學問。”

遲夜白把燈拿在手裡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司馬公子這麼喜好鬼故事，本身好好品咂去吧。”

這一回死的是島上的一個漁民，叫劉老狗。

司馬鳳查抄完屍身起家的時候，俄然看到船下的水麵上浮著一個灰褐色的東西。他撿起樹枝將那玩意兒挑起來，發明又是一盞人麵燈。燈已經在水裡浸泡多時，人皮被臟汙的河水染得落空了原色。燈上仍舊有挖空的表麵，是浮泛無神采的眼和口。

遲夜白站在她麵前，看到女人說完這些以後瞥過來的一個眼神。

陳雲月冇體例把人帶返來，隻好帶了衣服回家乞助。劉家人哭天嚎地，聽陳雲月說那山賊又狠又毒，不敢報官，隻將那屍身收殮好了帶回家安葬。

人已經死了兩三天，半個身子泡在船中積水裡，皮膚和肌肉都起皺發臭，現場非常狼籍。

“司馬，去看看燈。”遲夜白非常好脾氣地冇理他，“至於你，回家去吧。”

司馬鳳：“……”

清平嶼上確切男多女少。女子多外嫁到蓬陽，留在島上的男人也都是成了家的，年紀都不小。司馬鳳立即明白了，見陳雲月壓抑著本身的衝動，便拍拍她肩膀讓她沉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