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麵燈（4）[第3頁/共4頁]

“九娘這姐妹啊，勾男人還不算，如果她不對勁，還會將人開膛破肚吃下去。哇，可壯觀了，早上起來一昂首，喔唷，桃枝子上掛著血腸子血心肝……”

司馬鳳持續往下說，還冇講完就被遲夜白砸了一拳。他正要再開口，背上俄然一僵，是被人點了穴。

宋悲言不肯走，跟著遲夜白拉拉扯扯，司馬鳳扒拉不開他因而也想撲上去拉扯，被遲夜白瞪得連退幾步，不敢擅動。

半年後她再醮給劉嶠的大哥劉峰為妾。又過了半年，劉峰帶著她外出時遭受了山賊，被亂刀刺死。

司馬鳳：“……”

“你的孩子呢？”司馬鳳問她。

在夜裡看不清楚，現在在白日光芒下，這燈和淺顯的皮製燈籠冇太大不同。蒙著燈籠骨架的皮潔淨整齊，司馬鳳戴動手套將燈謹慎提起看了兩圈，冇發明任何肚臍眼之類的東西。

陳雲月目色一厲，咬著牙說：“他們說……清平嶼上女子太少，既然家裡有了一個，千萬彆華侈……”

“司馬，去看看燈。”遲夜白非常好脾氣地冇理他，“至於你，回家去吧。”

遲夜白站在他身邊看著陳雲月。這女人固然衝動，但衝動得也極有分寸。她稍稍沉著以後立即又說了一遍本身冇力量殺人的話。說話間宋悲言也趕到了，肩上挎著個藥箱，因為人肥大，反被那箱子扯得走不直。他給陳雲月包紮好了傷口，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遲夜白。他們循例羈押了陳雲月，臨時關在祠堂的房間裡，兩個巡捕在外頭守著。

“有動機，另有物證，她的懷疑最大。”司馬鳳思忖著，“可她一個肥胖女人，如何殺得了劉俊勇如許的壯漢？另有人麵燈是從誰的屍身身上剝下來的？如果那真的是陳雲月掛的燈，她曉得如何剖屍剝皮？”

船和屍身停靠在清平嶼燒燬的劃子埠邊上，船埠間隔桃園很近。因船埠這裡河灘太淺，島上有了新船埠就垂垂冇人再利用了，又加上河灘邊上堆滿了雜物，回到這裡來的人更是少。明天若不是有人過來清理，也冇體例發明被富強草叢袒護著的劉老狗。

“萬一凶手喜好久呢？”宋悲言又說。

“在蓬陽。”陳雲月低聲道，“在她表姐家裡一起學學問。”

他立即明白是這屍身太臭，太臟了。

死愛潔淨。他哼了一聲，持續用小刀扒拉屍身的傷口察看。

他陳屍在本身的劃子上，頸上有深深的勒痕，臉和胸膛都被利器劃拉得血肉恍惚。

司馬鳳寫了一會兒，昂首看到遲夜白正看著院子內裡發楞。院外也種著碧桃，有一枝跨過牆伸了出去，枝上是粉白的幾朵桃花，在月色燈光裡顫抖。

人已經死了兩三天，半個身子泡在船中積水裡，皮膚和肌肉都起皺發臭，現場非常狼籍。

清平嶼上確切男多女少。女子多外嫁到蓬陽，留在島上的男人也都是成了家的，年紀都不小。司馬鳳立即明白了，見陳雲月壓抑著本身的衝動，便拍拍她肩膀讓她沉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