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田螺老鴨煲（三）[第3頁/共3頁]

程霞姝聽了，麵有慼慼，是伶人纔有的儀態，特彆楚楚動聽，禮數也全麵得讓李苦兒等人難以消受，舉手投足都似在戲中。她深深福禮，向幾人伸謝：“多謝眾位體貼，明日我便去川草堂拜訪。今次為眾位添費事了，還請莫要為我這事掛記，回席聽戲吧。”

李苦兒眨眨眼，忽想起小曲看上的清俊後生，聽方三姑說，他是茅大夫新收的學徒，雖說學徒的名頭聽著糟糕，但鎮上就數茅大夫的醫術最好了，他收的人，想來也該有過人之處。

“不早說。”小曲下巴一揚，叫李苦兒等著，回身對方三姑的小弟嘀咕了幾句。方三姑的小弟點點頭，又往李苦兒這邊看了一眼，便跟著小曲來了。

想到這裡，李苦兒更加感覺靠譜，抿了抿嘴，便道：“明天府上來了個小大夫，是川草堂的學徒，不如先叫他來看看，或許能醫好也說不定呢。”

“怕甚麼，他們成不了事兒就最好了，哈哈哈哈。”

“那裡那裡，翰采委實不敢當。”

小曲擺著張被壞了功德的臭臉，卻還是到李苦兒麵前，問：“甚麼事？我這兒忙著呢。”

這都翰采來翰采去了……李苦兒摸摸鼻子，感覺本身彷彿不該呈現在這裡，彷彿毛病了甚麼。

李苦兒和何未染對視一眼，誰都冇有抬腳要拜彆，不過量久，又聞聲遮幕那邊傳來輕聲的哼唱：“牛郎啊，但是在……但是在碧雲深處……碧雲深處話知心？心願相……心願相……心願相……啪！！！”

三人到了戲台下，翻開遮幕出來。何未染和程霞姝正說著甚麼，見了他們來，便讓開身子請方翰采為程霞姝看診。

“是不是人家程霞姝鬨脾氣，台柱子還真嬌。”

“唱得不錯有甚麼用，隻要程霞姝還在，她永久冇有出頭之日。”

程霞姝深思半晌，放下茶杯起家，對李苦兒俯身作禮，道：“這般，便有勞了。”

“實在這新角兒唱得也不錯，我記得她，彷彿叫蘇之玉，之前都是唱丫環的，另有些程霞姝不肯去的小場子，她也唱過幾次配角兒。”

幾人說著笑，又將重視力轉向了戲台上。一場閉幕，一場開端，織女還是不是程霞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