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借刀殺人[第3頁/共5頁]

鬼爪甩落了江陵的手臂，玄衣麵具以後淡然的音色共鳴不似人聲：“你現在冇有才氣殺死漠北十三鷹。”

酒館屋頂之上，雅烏醉臥風中，身側酒盅東倒西歪，盅內殘酒傾灑於瓦礫之上，映照著圓月的粼粼瑩白。他揚起手臂飲下了壺內僅餘的最後一滴濁酒，用半睜半閉的昏黃眼眸冷冷俯瞰著巷尾的三人。

“部屬不敢妄言。”江陵不動聲色，卻將起因全數推至馬平地之身。

“冇錯，我在宣泄。”江陵將盅內濁酒一飲而儘。

同匕首普通大小的微型劍身刻有小篆“凝劍”二字，本來這就是江陵當日所說，靳遠之贈送他父親江巒的短劍。

雖說燕王羽翼頗豐，但漠北十三鷹已然全軍淹冇，如果臥虎寨亦能土崩崩潰，定能使其萌反之心有所擺盪，翦除燕王一脈便指日可待。

少年側耳，眉宇微蹙，他彷彿已經曉得了來者何人有何目標。

“據傳流鳶是個瞎子。”一人又答。

“殺了他？”瀾鷗的扣問透著鄙夷。

江陵一陣沉默，與雅烏一樣抬頭星鬥，獨一分歧的隻是，他無緣一見這浩大星空。

瀾鷗與滄鷺是一卵雙生的兄弟，二人形影不離從不伶仃行動。近兩年來江陵固然馳驅各地少在秦門當中，但也聽聞此二人鋒芒畢露，後起之勢銳不成當，短短時候亦完成了幾件嚴峻任務，數月前雅烏刺殺失利的洛陽軍務參政王加祿彷彿終究就是死於二人劍下。

枝影搖擺，星月無光。

“感謝。”江陵推開身邊酒盅，立直身形躍下了屋頂，俯身摸索拾起了長枝，朝東方行去。

江陵垂首不語，呼吸格外沉重。

可雅烏已是個死人，死人如何能出劍，又如何能殺人。

“他真的是個瞎子。”滄鷺看著瀾鷗，他堅信傳聞，發覺江陵在門檻之處微一逗留抬足摸索。

巷尾儘處，老王正引領兩個伴計七手八腳抬起了倒地不起的瀾鷗滄鷺，趁著夜色正濃四際無人，倉促將二人送入酒館以內，而後馬上打烊收店門窗緊閉。

……

“老王，您曉得我的眼睛不好，還勞煩您看看這些是否充足。”江陵從袖中摸出了幾粒碎銀，又向酒館的掌櫃老王討了幾盅濁酒。

馬平地的臥虎寨與龍鼎成統領的漠北十三鷹龍爭虎鬥，誓要在燕王麵前一爭是非。此時若能藉此機會嫁禍於人以惡治惡，或能使兩邊權勢兩敗俱傷，如此亦何嘗不是除惡良策。

“流鳶，尊者之命，莫敢有違，這你倒是大可放心。不過你病得不輕卻要馳驅繁忙，這些光陰倒是辛苦了。”女人諂笑更濃，詰睨了慘白少年一眼，揚起手臂於暗空揮動，鵂鶹粟兒赤羽翱展由天涯飛來，引領遠處一艘小巧畫舫漸駛漸近。

少年呼吸沉重，唯有效手臂緊緊擎住船篷才氣穩住身材，音色痛苦遊離：“尊者也抵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