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借刀殺人[第2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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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江陵推開身邊酒盅，立直身形躍下了屋頂，俯身摸索拾起了長枝，朝東方行去。

“流鳶，尊者之命，莫敢有違，這你倒是大可放心。不過你病得不輕卻要馳驅繁忙，這些光陰倒是辛苦了。”女人諂笑更濃，詰睨了慘白少年一眼，揚起手臂於暗空揮動，鵂鶹粟兒赤羽翱展由天涯飛來，引領遠處一艘小巧畫舫漸駛漸近。

“尊者正視一個瞎子？”一人再問。

靳清冽將小劍插回杖內，讚歎竹杖巧奪天工的同時，靳遠之這個名字卻又在腦海盤桓不去。凝眸月色，金陵城廓昏黃隱現，少女緊抿朱唇暗咬皓齒，希冀京師之地能夠尋得此人的動靜。

江陵拎著酒盅出了酒館，又一次站在了冷巷絕頂。

二人立足於小酒館前，搖擺光影映於兩個非常年青的少年人如複刻普通毫無差彆的麵孔，兩雙厲目四道凜光齊齊射向那落魄孤寂的旅人。

瀾鷗與滄鷺是一卵雙生的兄弟，二人形影不離從不伶仃行動。近兩年來江陵固然馳驅各地少在秦門當中，但也聽聞此二人鋒芒畢露，後起之勢銳不成當，短短時候亦完成了幾件嚴峻任務，數月前雅烏刺殺失利的洛陽軍務參政王加祿彷彿終究就是死於二人劍下。

“據傳流鳶是個瞎子？”一人又問。

暴風飛速掠過二人身間，未曾有過半晌滯留，而後於巷尾牆壁儘處飛旋逆轉，再次於二人劍芒閃動間橫穿而過。

“漠北十三鷹的事，你莫非不該好好向尊者解釋清楚？”女人挑眉嘲笑，銀索飛起，靳清冽的身軀突然跌進畫舫。女人臂彎回收，銀索瞬時冇入她的飄蕩水袖。女人隨即飛身縱躍，蕩於風中的鮮紅裙襬瞬時與小巧畫舫一同消逝於茫茫夜色。

同匕首普通大小的微型劍身刻有小篆“凝劍”二字，本來這就是江陵當日所說，靳遠之贈送他父親江巒的短劍。

滄鷺與瀾鷗互望：“他冇有兵器。”

寂靜，無垠的寂靜隨之而來。

枝影搖擺，星月無光。

萬籟俱寂，隻要風影簌動吹拂少年額前垂散的髮絲。

……

雅烏接過了江陵遞來的新酒，瞻仰星空：“你冇有殺人。”

……

馬平地的臥虎寨與龍鼎成統領的漠北十三鷹龍爭虎鬥，誓要在燕王麵前一爭是非。此時若能藉此機會嫁禍於人以惡治惡，或能使兩邊權勢兩敗俱傷，如此亦何嘗不是除惡良策。

“殺了他。”滄鷺的必定帶著鄙視。

酒館屋頂之上，雅烏醉臥風中，身側酒盅東倒西歪，盅內殘酒傾灑於瓦礫之上，映照著圓月的粼粼瑩白。他揚起手臂飲下了壺內僅餘的最後一滴濁酒，用半睜半閉的昏黃眼眸冷冷俯瞰著巷尾的三人。

漠北十三鷹之死，燕王非難，定要有人揹負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