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五 錯調情賈母詈女 誤告狀孫郎得妻[第1頁/共10頁]

湖廣又有承天府景陵縣一小我家，有姑嫂兩人。姑未嫁出，嫂也未成房，尚多是女子，共居一個小樓上。樓後有彆家房屋一所，被火焚過，餘下一塊老邁空位，積久為人堆聚糞穢之場。是以樓牆後窗，直見街道。二女閒空，就到窗邊看街上行人來往風景。有鄰家一個門生，朝夕在這街上顛末，貌甚韶秀。二女年俱二八，情慾已動，見了多次，未免妄圖起來。便兩相私語道：“這個斑斕小官，不知是那一家的。若得與他同宿一晚，死也甘心。”

雙眼雖閉，一貌猶生。嫋嫋腰肢，如不舞的頂風楊柳；亭亭身形，像不動的出水芙蕖。宛然美女獨眠時，隻少才郎火伴宿。孫小官見賈閏娘顏麵如生，不幸敬愛，將本身的臉偎著他臉上，又把口嗚嘬一番，將手去摸摸肌膚，身材還是和軟的，不覺興動起來。內心想道：“生前未曾沾著滋味，今旁無一人，落得任我所為。我且解他的衣服開來，雖是死的，也弄他一下，還此心願，不枉把性命賠他。”就揭開了外邊衫子與裙子，把褲子解了帶扭，褪將下來，暴露烏黑也似兩腿。看那牝處，尚自光亮無毛。真是：暗溝渥丹，火齊欲吐。兩腿中間，兀自氣騰騰的。孫小官按不住欲心如火，騰的跳上身去，分開兩股，將鐵普通硬的玉莖，對著牝門，用些唾津潤了，弄了出來，抽拽起來。嘴對著嘴，儘情親咂。隻見賈閏娘口鼻中垂垂有些氣味，喉中咯咯聲響。元來開初放下時，被汗巾勒住了氣，一時不得迴轉，心頭暖和，原未曾死。方媽媽性子不好，一瞥見死了，就耐不得，隻思報仇害人，一下子奔了出去，未曾細心挽救。今得孫小官在身材上騰那，氣便活動。口鼻之間，又接著真陽之氣，懨懨的復甦轉來。

陳氏受這一番作踐。憤怒不過。跑回到本身家裡，哭訴父親陳東陽。那陳東陽是個販子小人，不曉事理的，不希冀幫忙女兒。反說道：“不該逆著婆婆，凡事隨順些，自不討打。”陳氏曉得分理不清的，走了轉來，一心隻要他殺。家裡另有一個太婆。年紀八十五了，最是疼他的。陳氏對太婆道：“媳婦做不得如許狗彘的事，尋一條死路罷。不得伏侍你白叟家了。倒是我決不空死，我決來要兩個同去。”太婆道：“我曉得你是個守誌的女子，不肯跟他們狐做。倒是人身可貴，快不要起如許動機！”陳氏主張已定，恐怕太婆白叟家婆兒氣，又或者來防閒著他，冒充道：“既是太婆勸我，我隻得且忍著疇昔。”是夜在房竟自縊死。

且說方媽媽這日哄著孫小官鎖禁在房了，一徑到縣前來叫屈。縣官喚進鞠問。方媽媽口訴因奸致死性命事情。縣官不通道：“你們吳中民風不好，婦女刁潑。必是你女兒病死了，想要圖賴鄰裡的？”方媽媽說：“女兒不從縊死，姦夫現獲在家。隻求差人押小婦人到家，便可扭來，登堂究問。如有虛誑，甘心享福。”縣官見他說得的確，才叫個吏典將紙筆責了一詞，準發該房出牌行拘。方媽媽終是個女流，被衙門中刁難，要長要短的，詐得不耐煩，才與他差得個差人出來。差人又一時不肯起家，藤纏著要錢，拘束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