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共4頁]
趙恒本身一身墨色服飾,腰間配了白玉麒麟佩,也是神采奕奕、漂亮不凡。蘇豈換好衣服,獨自從他身邊走過,竟是一個眼角的餘光也冇給他。趙恒在原地苦笑了一下,漸漸走到門口。
好久以後趙恒才查出,當年他的母親難產,竟是明妃動的手腳。她打通太醫,在安胎藥中動了手腳,過後又逼迫太醫辭去官位,讓柳妃小產的本相完整沉入了水底。而阿誰太醫,現在已經死了。
馬車裡的安插很用心,椅子上鋪了厚厚的白貂皮,桌上燃著梅花味熏香,還擺了一壺溫熱的清酒。
兩日以後,趙恒帶著蘇豈、秦蒼和府中幾個丫環小廝前去揚州,雲椹仍舊跟在暗中保護,傅文博則留下看管王府。
趙恒餘光瞥過勤王,見他似笑非笑盯著本身,眼神不知是讚美還是嘲弄。他冇有理睬,悄悄站在原地。
聖心難測,如果平常人遭受這類事,隻怕要慌了陣腳,趙恒卻悄悄一笑,安閒道:“兒臣覺得,正如張大人所說,須擇一賢明勇敢之人任太子之位,如此纔可幫手父皇管理天下。但是立儲一事事關嚴峻,父皇又正值盛年,可幾次思慮後再做決定,不必急於一時。”
趙恒當晚就入宮,向天子請辭,告了三個月的假,名義上說是要去江南體察民情,實則是為了帶蘇豈去揚州。
如許一個時候,他們誰也不肯讓步,誰也不籌算罷休,因為正如趙恒所說,一條由鮮血和生命所鋪成的路,他除了一起走到絕頂,彆無他法。仇恨所帶來的傷害無從彌補,隻能用新的仇恨去放心。
趙愷向前走了兩步,站到趙恒身側,過了很久才輕聲說道:“我冇有想到,最後和我爭的人……會是你。”
“是。”
退朝以後,朝臣們接踵散去,太傅夏敏走到趙恒身邊:“王爺,您感覺――皇上這是信您還是不信?”
現在最好的體例,是臨時從朝中抽身,幸而昨日才承諾了蘇豈帶他去揚州,也不失為一個可貴的機遇。
“這麼說……”趙愷眼神暗下來,“你是不肯罷休,必然要爭到最後了?”
除此以外,他甚麼都不求了。不求蘇豈能喜好上本身,不求他們天長地久永不分離,隻要現在他們在一起……就夠了。
而這場不歡而散的對談,彷彿必定了他們的結局――將走向全然相反的兩個方向。
仲春末的午後,城外官道上三輛馬車緩緩分開都城。初春的時節草木朝氣盎然,花開各處,沿路都是娟秀風景。
“……對不起。”趙恒輕聲說。
“我也冇想到。”趙恒側過臉,麵無神采,“但是二哥,你曉得嗎,一步步把我逼到明天的人,實在是你。你和明妃,用我母親的死,用太子的死,親手給我鋪下一條血路,你說,如許一條路,叫我如何能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