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頁/共4頁]

“如此，此事容後再議吧。”天子沉默半晌後開口，側過臉對身邊寺人說，“朕有些乏了，退朝。”

可惜事與願違，直到好久以後趙恒才發明，蘇豈最驚駭的那些東西……都是他給的。

“困嗎？”趙恒問他，聲音是少有的和順。

趙恒當晚就入宮，向天子請辭，告了三個月的假，名義上說是要去江南體察民情，實則是為了帶蘇豈去揚州。

“……對不起。”趙恒輕聲說。

蘇豈閉上眼睛，把窗簾子放下來，今後靠了靠。趙恒把他摟進懷裡，行動非常輕柔，低聲說：“睡吧，到了叫你。”

趙恒涓滴不為本身辯白，一番話說得合情公道，倒有幾分清者自清的意義，天子聽他說完，兀自深思起來。

當時趙恒十二歲，柳妃懷上第二胎，宮中動靜傳得快，柳妃有孕一事很快就人儘皆知。明妃與她姐妹情深，日日前來看望，她這麼看望了幾日，柳妃就小產了。太醫診斷後說，柳妃體弱，不宜生養。

趙愷向前走了兩步，站到趙恒身側，過了很久才輕聲說道：“我冇有想到，最後和我爭的人……會是你。”

退朝以後，朝臣們接踵散去，太傅夏敏走到趙恒身邊：“王爺，您感覺――皇上這是信您還是不信？”

蘇豈很輕地搖點頭，連話也不想說。他望著窗外，隻見陽光在綠葉上打出一片片燦爛的金黃，那色彩非常刺眼，帶著一種清爽的明麗，讓人忍不住想一向盯著看，看久了又有一種要墮淚的打動。

“是。”

“你母親和太子皆是因病歸天，與我何乾？”趙愷笑了，“你本身想要權勢與職位，又何必找藉口？”

阿誰時候，趙恒就感覺本身很喜好他了，喜好又心疼，想好好去心疼他，把人間最誇姣的東西都捧給他看，然後奉告他說你看，有甚麼好怕的呢？有我在，你會過的很高興的，甚麼都不消怕。

“是不是藉口，你我心知肚明，”趙恒語氣冷酷，“我想要甚麼，我內心也很清楚。”

趙恒與夏太傅出了正殿，夏太傅先行拜彆，趙恒剛回身，就瞥見勤王單獨一人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

現在最好的體例，是臨時從朝中抽身，幸而昨日才承諾了蘇豈帶他去揚州，也不失為一個可貴的機遇。

如許一個時候，他們誰也不肯讓步，誰也不籌算罷休，因為正如趙恒所說，一條由鮮血和生命所鋪成的路，他除了一起走到絕頂，彆無他法。仇恨所帶來的傷害無從彌補，隻能用新的仇恨去放心。

兩日以後，趙恒帶著蘇豈、秦蒼和府中幾個丫環小廝前去揚州，雲椹仍舊跟在暗中保護，傅文博則留下看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