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暗流洶湧[第2頁/共4頁]

徐文瀚神采陰沉的道：“張天行暮年出侵占肅門下，厥後才調至寧王軍中為將。耿進父子是寧王的人，皇上豈會不知？調任張天行動禁軍副將，原就有讓他與耿超相互管束之意。而很不剛巧的是，此次晉升的十一名都尉均是統兵實職，雖隻各領兩千人馬，卻緊緊掌控住了長安四門！究竟誰是誰的人，又如何說得清？莫非還稱不得貓膩？”

徐文瀚冷冷道：“皇上脾氣陰騭，行事夙來謹慎，凡是與諸皇子乾係密切的人，斷不成能委以如此重擔。周挺較之耿進、衛肅等大夏名將而言，雖才乾較為平淡，為人也非常低調，這才顯得有些冷靜無聞，但資格卻比他們更老，早在先帝尚未立皇上為太子之時便是皇上的親兵了。不然你覺得皇上會放心將衛肅調任樞密院太尉之位？”

“你與皇上離京已三月不足，比來兩個月以來，內廷禁衛將軍趙天養以整肅大內宮防恭候皇上班師還朝為名，前後請得皇後懿旨與樞密院太尉衛肅鈞令，三千大內侍衛看似無一人補進調出，卻已重新調配輪換當值。我與王相都是文臣，且此舉並不違製，也就無話可說。換句話說，大內宮防已全然把握在了太子的人手上，不是為太子即位做籌辦又是甚麼？這是第一。”

徐文瀚答道：“不然我怎會托二弟捎信讓你急回長安？我先前預算你還要兩三日纔到，看三弟這般模樣，但是尚未回府就徑直到了這裡？也就是說，現下隻要愚兄一人曉得你回了長安了？如此甚好，待你我兄弟計議後再行計算。”

徐文瀚點頭道：“如果太子所說統統失實，那倒也罷了。但題目在於，皇上為何早不病晚不病，為何要剛好過了廬州才病？為何俄然病得如此沉重，乃至於連提筆的力量都冇有？就算真是如此，沿途到哪兒逗留不能養病，為何非要繞道中州？依現下情勢來看，廬州實在是皇上病倒的最好地點啊！”

常三初到長安且貌不驚人，楊致蓬頭垢麵鬍子拉碴，將腦袋縮進大氅用領子遮住了大半個麵孔。二人來到徐府門前，楊致命常三這般通報：我等奉秦氏二公子之命，有要事求見徐相爺。

楊致剛進門脫下大氅，徐文瀚就迎上前去與他來了個無聲的擁抱。楊致笑道：“大哥。數月不見，你麵龐清臒了很多，看起來憂心頗重啊！哦。這是我在山東收的一名主子，也是一名怪傑異士。名叫常三。常兄隨我一起急趕，委實累得不輕，今晚總算能夠在大哥這裡好生安息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