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暗流洶湧[第3頁/共4頁]

楊致問道：“但是為聖蹤不詳一事？”

徐文瀚熟知楊致的脾氣為人，對平常阿貓阿狗絕無興趣，能被他收做主子天然不是普通人，喚來管家叮嚀帶去好生安設。

“但自十一月二十五日聖駕出金陵以後，雖如平常普通，每隔兩三日便有旨意或禦批以八百裡加急傳回長安，卻再未見皇上禦筆親批，都是由太子代筆了。皇上先前旨意中的返程安排。是由驍騎將軍沈重領兵五千開道，皇上親領一萬禁軍居中。太子領兵五千殿後。那就申明，皇上出金陵後本來的打算已被打亂。但在太子代筆的旨意中卻無一字提到！”

徐府門仆略一愣神，連通報的工夫都省了，徑直帶了二人進了後院清幽的書房。

楊致悚然道：“我接到你的密信，腦筋裡冒出的第一個動機是寧王在拆台，看來倒是冤枉他了。不是寧王，而是太子！他選在廬州改道，可收一箭三雕之效！一是四弟與耿進既找不到出兵護駕的來由，又一時半刻鞭長莫及。二是萬一半途徒生變故，隨州至南陽相距不遠，寧王若以救駕為名悍然出兵，兩日以內便可達到。三是用心耽誤路程，藉以遲延時候！”

楊致沉吟道：“你的意義是，如果太子所說失實的話，天子剛好是過了廬州才病倒的？”

農曆武成二十五年十仲春二十二日傍晚時分，濃雲密佈，長安覆蓋在紛繁揚揚的大雪當中。又是一年年來到，長安城內感受不到任何非常，街頭巷尾瀰漫著濃烈而熟諳的喜慶平和，家家戶戶都灑掃庭除，忙著采辦年貨，熱熱烈鬨的籌辦過年了。

“不但你我都藐視了太子，恐怕對此事最難信賴的人是皇上。皇上此時即便尚未蒙難，起碼也已失卻人身自在為太子囚禁。你方纔所說隻是我急召你回京的啟事之其一，其二是長安城內也已暗潮澎湃，有人相機而動。太子及其班底的快意算盤是：先行周到封閉動靜，在回長安的途中，不給諸方權勢留下任何護駕救駕的話柄。在此期間，長安城內也已安插安妥。比及過了潼關，便會對外宣佈皇上因病駕崩，太子天然也就能順理成章的即位為帝了。”

“第二，皇上行前嚴令，禦駕親征期間京畿統統兵馬不得擅調一兵一卒，禁軍由監國皇子越王、樞密院太尉衛肅、首輔宰相王雨農與禁軍大將軍周挺共同節製。調兵兵符一分為二，一半由越王暫行把握，一半由周挺執掌。事發俄然告急之時，調兵諭旨必須由四人親筆簽訂，再由越王與周挺合過兵符方纔變更。皇上思慮緊密，禁軍確切冇有變更一兵一卒，但在此期間，卻由兩位禁軍副將耿超與張天行提名，報經禁軍大將軍周挺上奏，晉升了十一名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