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一石數鳥[第2頁/共4頁]

而長安則是彆的一番氣象了。禦書房內，天子的案頭又擺著一摞厚厚的奏章。天子神采陰沉。雙手負後，已在屋內踱了無數個來回。

金子善考慮道：“回皇上，蘇子明不但能躲過刺殺。並且能主動反擊，以身作餌。設伏誘捕。此人之心機才具，可圈可點。於楊致而言。府衙初建，若不施以雷霆手腕震懾敵膽，今後恐怕費事更多。微臣覺得，楊致此番應對措置，並無不當。”

十一月二十三日，楊致單人獨騎，悄悄分開濟南。一起上北風凜冽，因為不必心急火燎的趕路，對於沿途立足歇宿的秦氏分號而言，他也是熟麵孔了。逛逛停停，踏雪賞景，反倒彆有一番可貴的舒暢。

話已挑明說開，金子善反而一臉安然：“皇上，臣與幾位王爺和諸多朝臣從無嫌隙，隻是就事論事。此事本來可大可小，但楊致如何應對措置，倒是決定局勢走向的關頭。”

固然楊致非常馳念遠在長安的妻兒長幼，但從麵前情勢與路途來回等方麵來考慮，年前趕回長安無疑不太實際。思來想去。自與小巧定情以後一向聚少離多，還是去蓬萊陪小巧過年吧！

天子嘲笑道：“就算楊致所奏全然失實，幕後主使蒙受的喪失，另有一千萬兩出頭。三戶商賈身故家破，長遠喪失更是難以估計。你知不曉得？數額如此龐大的一筆財產，放在朕的手上，足以策動一場滅國之戰了！莫非隻是為了給楊致添亂？或是為了噁心朕？竟然扯到了恒兒與金城李氏的頭上！你信麼？”

既是如此，楊致也不勉強。自從十一月初二日深夜接到蘇子明的密函，一向忙活到十一月二旬日，濟南遇刺風波總算臨時告一段落。據開端統計，牽涉此中的三戶破家商賈，即便將諸多浮財與貨色及宅邸房產做了必然的藝術性措置，抄冇的家財仍然高達一千一百萬兩。刨去賜與知府衙門的善後用度。與海關分署高低的犒賞，竟然還剩一千萬兩出頭。

“皇弟？哼哼，先皇的臨終囑托，朕從不敢忘，更念及手足之情，聽任他清閒了幾十年，故意讓他安享一世繁華繁華。不擇手腕的剝削財帛，極儘奢糜，莫非朕是瞎子麼？那都由他去了。朕先前並未決意要廢儲另立，他與當兒眉來眼去的勾勾搭搭，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忍了。冇想到他已人到暮年，仍自這麼不循分！不！應當說他一向不甘心，向來就冇有真正循分過！”

金子善思考半晌，說道：“皇上恕臣直言，此事想要把握過硬的證據，幾無能夠。從楊致附呈的供狀來看，前任濟南知府李子寬難脫懷疑。如果詳查下去，廢太子或會連累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