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行歸天不忘舊德 索滎西秦燕鏖兵（甲）[第2頁/共6頁]

吳王妃入宮，卻不得與其夫相見。太後密令人將段氏關上天牢，嚴加審判，逼其承認謾罵乃慕容垂主使，意在謀逆。

不料拂曉甫行，至午，卻發覺三子慕容麟，竟已於晨間逃去。慕容麟一貫乖戾，逃去必歸鄴賣父，知子莫如父，慕容垂一時進退兩難。

慕容垂乃奔過，強牽妻妹袖而還。小段氏麵紅耳赤，瞠目視慕容垂。

王猛仍諫曰：“若慕容垂之受猜於燕主非實，則其舉家來投，好似窮蹙無途之狀以誆我，須驗其誠！”

因而召來巫覘作法，辨謾罵者地點方位。巫覘道：“此漢武帝時，戾太子劉據所行楚地妖法也，所謂巫蠱咒詛之術。草民雖不辨咒詛者地點，究是濡染楚地民風之人所為。”

一日，慕容暐偶感風寒頭痛。適慕容評入宮，太後便道：“陛下一貫體健，今忽頭痛，恐是有人咒詛！”

慕容評與太後憂慕容垂得軍中眾心，成心監督，乃生一計，發起以太後之妹敬慕豪傑，雖年長猶待字，可為吳王側室。慕容垂力辭。太後便使燕主降旨，慕容垂乃不得不從。

苻堅見狀，即下車相迎。慕容垂近前，持揖俯身下拜，將行叩首大禮，秦主已將其扶住。

慕容垂道：“非臣不嫁妻妹，此女實分歧人！昔日臣欲使嫁鄙弟範陽王德，猶不肯……是以遲至現在，猶未出閣！”

太後與燕主雙雙大怒。可足渾便斥責慕容垂：“吳王貴為皇叔，欲反乎？”

臨終，桓溫上書曰：“臣幫手三代，孤負先帝重托，不能如武侯、王丞相，輔弼嗣主長結婚政，忸捏無地！今臣命懸一線，惟姑孰雄師，負國度長城之重，臣弟江州刺史衝，蒙先朝厚恩，使其副臣北伐，於軍中素有薄望，臣歿以後，可使統軍，暫鎮姑孰。朝中事繁，非衝可了，一委在朝。諸子無才德，惟幼者玄差可，臣請以玄為嗣。又，故淮陰令蕭整，數十年如一日，實流民帥之忠恪者，今其宗子儁，於昔年泰山之役，失落豐年；次子鎋蒙陛下恩準，已代為令，以整故之年計，已曆數載，當得升遷，可淮南太守，祈朝廷加恩。臣念先帝顧托之重，不堪感激，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桓溫病入膏肓，終究等不及袁宏將九錫冊文改定，朝旨加恩犒賞，便一命嗚呼，棄世於姑孰哉。不幸一代梟雄！

慕容垂歸家後偵知，不忍其妻刻苦，乃遣人持信告密之道：“斯人無罪，懷璧其罪。既立存國大功，便是極刑！不必徒遭痛苦。”欲使吳王妃承認其子虛烏有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