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行歸天不忘舊德 索滎西秦燕鏖兵（甲）[第1頁/共6頁]

卻說慕容垂班師歸鄴，因功高震主，大受燕主慕容暐與太後可足渾氏、太宰慕容評猜忌。三人一番商討，遂以其存國有功，進其位為右仆射，命留朝輔政。

秦主苻堅聞訊大喜，丞相王猛卻道：“慕容垂父子，龍虎也，今窮蹙於燕，乃來投耳，非心向大秦也！不成受。”

小段氏盈盈拜倒，道：“陛下萬福！草民妾亡國之餘，複以未嫁之身，累姊夫清譽至此，忸捏無地！請陛下加顯戮，以正風聲！”

慕容垂牽馬登岸，立即鼓吹之聲高文。段龕諸民氣中大安，便一一牽馬登岸。慕容垂心中感激，不覆上馬，將韁繩交予世子慕容令，不顧疲累，快步趨勢秦主車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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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隻歇得一晚，又與段龕率諸子、小段氏及家仆數十，騎馬北奔，欲赴盧龍塞外，投母舅之子蘭汗。慕容垂自幼與蘭汗和睦，昔日其舅臨終，複將幼女許配之，彼時以正隨兄慕容恪交戰青兗，動靜不通，乃於破廣固城後，先娶段夫人。是以其舅女蘭氏，乃以結婚在後而為妾室，生子名農。此前數年，不及慕容農長成，蘭氏即已亡故。

太後言罷，便出一已備好之木函予之，此中倒是巫覘所製貌似燕主之木人偶。太後恐其妹發覺有異，道是巫覘所封，嚴囑不成開視，隻要速埋吳王府後庭中，俾世人踩踏，吳王妃自當染疾暴斃。

四

使者返國，歸報苻堅。堅、猛君臣大怒，秦廷群情激憤，遂議伐燕。

正在難堪，慕容楷偕弟慕容紹飛馬而至，問明慕容垂欲歸龍城，乃道：“朝中已急命薊城，不成納叔父，盧龍塞守將必亦有受命，不成出，故北奔非計，當另思對策！”

信使返報慕容垂，慕容垂命其覆上天牢相勸。很快信使返報，道王妃已棄世。慕容垂心中大慟，憶起亡妻遺言，乃與段龕率諸子及妻妹小段氏，連夜出走。

桓溫病入膏肓，終究等不及袁宏將九錫冊文改定，朝旨加恩犒賞，便一命嗚呼，棄世於姑孰哉。不幸一代梟雄！

桓衝得詔，卻以纔不堪輔政，力辭入朝，複以揚州腹心之地，不宜以外臣兼領，請讓揚州刺史於仆射謝安。朝中大喜過望，自無不允，為使桓衝不以失揚州而猜忌在朝，複加衝遙領南徐州刺史，而以王坦之為北中郎將，出鎮南徐州治所京口，掌控南渡徐州人構成之北府兵。

太後之妹雖願奉養豪傑慕容垂，然當時鮮卑入居中原未久，漢人一妻多妾之風俗，尚為鮮卑人所不齒，故為吳王側室以後，特彆以慕容垂對之冷酷，心胸仇恨。太後了知，便召其妹入宮，道若以似吳王妃段氏之木人偶，埋吳王府後園道側謾罵之，段氏必染疾不治，則其身故以後，“汝雖側室，然亦貴女，我使陛降落旨，自可立為正妻，彼便不得不常相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