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狂斂財慕評敗績 勇進軍王猛滅燕（戊）[第1頁/共6頁]

慕容評本欲待秦智囊老兵疲，乃與彭城兵南北夾攻秦軍，是以甫至潞川，已遣人赴彭城，約鎮將同舉。使者不及歸，彭城已在晉軍劉牢之、戴遁二部攻圍之下岌岌可危，使者乃以出城急歸向太宰乞援，向鎮將請命，鎮將許之，使者遂縋城而出。不料翌日，使者便於途中聞彭城淪陷，遂急歸潞川嚮慕容評陳述。

奴婢入室。徽之略通醫道，已在掐其弟人中，欲救醒之，獻之卻無反應。火勢已大，自棉被燒及獻之左腿，徽之趕緊不得已而鬆開掐人中之手，以手去拂拍火焰，欲毀滅之，卻如何能見效！數名奴婢亦各自愣怔。

“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采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哀傷以終老！”

徽之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與郗家姊相愛久，如何竟便離絕？”

獻之泣道：“家道中落，不得不爾！阿兄惟名流自況，不憂家中無大官顯職。今天下道王謝，乃指太原王坦之與謝安，非指亡父！坦之諸子忱、國寶、愉皆鄙，而以其父名亞謝安，俱鮮明在朝，中樞用事！順陽範寧乃坦之妻兄，高貴飽學之士，桓宣武在日，以其父範汪曾長久為先帝用為徐兗二州刺史獲咎，為庶人三十年，今上繼位，乃起為縣令，旋又召入朝。範寧在朝，痛惡國寶為人，乃至自請出為豫章太守！國寶不但無德無才，直是卑劣之至，唯以名父之子、謝安之婿，便為侍中，難道範豫章不堪在朝之由？弟當值逢，竟日與之相對，苦不堪言！今忍痛割愛，出郗家姊，尚新安主，陛下有言，一中書令罷了！豈不但大門楣？”

不日，王獻之以其妻郗氏無出，多年唯生一女，犯七出之條，出其妻，遂與高平郗氏絕婚。

秦相王猛去歲已取洛陽，今又連克幷州二重城上黨、晉陽，遂進抵潞川，與燕太宰慕容評所率燕軍，隔潞水對峙，此誠秦燕決鬥之秋也！燕號角三十萬，然秦軍銳不成當，有戰國強秦之勢，本年慕容氏，恐不免於亡！

謝玄廣陵北府兵既成軍，忽又有戴逯自譙郡來書，建議光複彭城，進取兗州諸郡，且願效命。信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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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所謂桓豫州，自是不久前就任豫州刺史之桓伊；而謝玄堂伯謝尚、父親謝奕、叔父謝萬，接踵為豫州刺史，領西府兵，故謂與西府舊人有故誼；嘉隱，乃是已到廣陵當兵之戴遁表字。戴逯得謝玄複書，亦覺其言有理，乃靜候佳音。

謝玄得信大喜，欣於淮北另有肯用命之人，隻譙郡附屬豫州，非其治下，雖為邊郡，戴逯亦不得自專。除非異日大肆北伐，豫州西府與北府徐兗二州聯動，乃可協同作戰。一念至此，謝玄複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