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乘內亂苻洛滅代 徙種人長子鎮鄴（乙）[第2頁/共3頁]

苻洛本受命取薊城及龍城，乃乘勝出塞，又克龍城，不想慕容評仍不在城中！本來卻又是連夜出逃，竟橫穿遼東，過鴨綠水，投高句麗而去。

苻洛得信，乃頓兵龍城，靜候高句麗佳音。果不過旬日，高句麗便遣人送慕容評至龍城，且使者攜貢物，求赴長安覲見秦主。苻洛大喜，於使者進京事不知決計，乃複叨教王猛。

燕鳳與慕容垂之女慕容鶯新婚燕爾，鳳欲赴恒山尋父，鶯自相隨。如是燕鳳無牽無掛，恐便隨其父隱居不歸，但世子拓跋寔攜妻歸家結婚期近，什翼犍深知此兒迷戀慕容鶯美色，若燕鳳不在而拓跋寔有荒唐之舉，慕容鶯亦燕國王室剛節女子，萬一有失，則不但燕鳳不複返來互助，乃至成仇，一時留放兩難——強留之，則燕鳳擔憂其父，心神不定，不能視事；放之使其攜妻去尋父，又恐其在盛樂無牽無掛，便父子偕隱！

一

窟咄大喜，遂即偕使者與僚屬議定出兵事，使者乃歸報苻洛。

使者道：“拓跋雁門勿憂！征北大將軍有言，大將軍都督套內及西河、五原、代郡軍事，公定出師之日，大將軍便命衛辰網開一麵，放公北行。至於長孫兄弟，則長孫他以柔然攻漢故定襄城，已為代王什翼犍所遣，率軍援救尊兄平北公拓跋修矣！長孫陀一癡人，大秦前向有事於東方，不欲肇事於河套，乃聽其仍據五原耳！去冬塞外冰冷無雪，今春草不生，以故諸部牛馬多死，柔然乃南下大掠諸部，不管五原、漢故定襄城外埠，及賀蘭部地點之東木根山，劉庫仁獨孤部地點之盛樂東南上穀草原，皆為柔然劫奪一空！唯什翼犍據盛樂城以守，少受柔然劫奪。今什翼犍可倚為援者，不管五原長孫陀、定襄拓跋修、賀蘭盧及劉庫仁，皆為柔然所苦而減弱，自顧不暇，公現在揮師出塞攻之，何憂不克？”

三

窟咄之計，乃以風傳王兄病臥，不忍聽聞，骨肉嫡親，其甚相掛懷，乃不畏劉衛辰於平城路相阻，辦理行裝兵馬，將剋日來探視王兄之手劄，遣人送至盛樂；什翼犍非等閒輩，必不允，其便複去信堅執之，總要什翼犍答允為止。

苻洛至鎮，乃遣人赴與上郡隔黃河之雁門，說以攻盛樂事。拓跋窟咄大喜，道：“吾次兄代王什翼犍老耄，久不堪為代北之主！我聞其今已臥病，二子並弱，恰是取之之時！今上國以征北大將軍為我後盾，焉得不克？惟劉衛辰在平城，若阻我途轍，則何如？且什翼犍二子雖皆幼弱，吾長兄之子長孫他，今為什翼犍左司馬，頗威武，經參合陂之變後，衷心折膺之，必為其臂助！另有其弟長孫陀，為什翼犍鎮西將軍在五原，統長孫他昔日西河勁旅，大秦乃不敢渡黃河！另有吾少兄平北公拓跋修，為什翼犍鎮北將軍，在漢故定襄城。其與長孫兄弟，及什翼犍姻親賀蘭盧、半子劉庫仁，皆當大力互助於什翼犍！吾恐猛虎難鬥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