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謀一天下王猛死 草木皆兵苻堅驚（戊）[第2頁/共4頁]

燕鳳得聖旨大喜，即以聖旨所言，充當秦廷天使，攜妻至定襄城，向長孫他宣旨，欲以秦廷旨意，奉拓跋珪入長安為侍子。長孫他不免不捨。

三

燕鳳安慰道：“今仆既受征為國子教習，奉君兒入長安為侍子，便是君兒之師，自當照拂有加，不負先王與君之重托！況山荊尚未有子，其既與君亡妻情逾姊妹，自當視如己出，君其勿憂！”

一

苻堅看嚮慕容鶯，又看慕容垂夫人小段氏，喜道：“慕容尹家女眷，可謂仙降凡塵；慕容尹諸子及婿，亦皆人中龍鳳；崔祭酒河北名儒，今相聚於此，皆入寡人彀中，實令人大慰平生，大慰平生！哈哈哈……”

於為母者賀蘭芮，繼子雖非其所生，因已扶養數月，母子之情已濃，卻頗捨不得。隻轉念想到繼子遠赴長安，因此不必哺養幼兒以後，其與長孫他，自可複有親生之子，雖戀戀不捨於依依不捨之繼子，母子相擁，皆淚下沾襟，賀蘭芮也便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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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盛樂一彆，燕鳳、慕容鶯伉儷與累慕容父女赴代國之崔宏，亦已二年未見，不料相逢於秦主賜宴，且燕鳳將與崔宏同事，相見亦歡然。燕甫亡時，王猛奉旨於燕都鄴城主持河北政務，至次年代亡，崔宏入秦為國子祭酒，王猛乃命人至清河，送崔宏家眷入長安，崔宏乃與妻兒一家團聚。崔宏赴代之翌年，其妻生一子，入長安尚不決名，崔宏定名為浩，字之曰伯淵，正與本為長孫他之子的拓跋珪同歲。

“若非陛下遣苻征北伐代，當日不知如何！”慕容垂向秦主拱手，慨然道，又轉向崔宏，拱手道，“崔祭酒昔日雖無美意，卻辦功德，慕容垂拱手為謝！今諸子在崔祭酒門下，小婿亦與君同事，皆須足下提攜，慕容垂亦銘感於心！隻我父女猶得相聚，卻皆拜陛下所賜！”言罷，慕容垂又向苻堅拱手。

燕鳳乃與其仆步六孤含，偕率領雁門郡兵之拓跋那，返至雁門，即上書秦主，明言代北無主，鐵弗部劉衛辰放肆，有併吞代北之心，“為今之計，唯以定襄城主長孫他之子入繼為代王什翼犍嫡孫，使長孫他、賀蘭訥、劉庫仁奉之為主，則代北獲安，鐵弗衛辰不敢放肆，實大秦北境之福！”

燕鳳複至定襄城見長孫他，佯裝尷尬道：“仆前之來，奉賀蘭大人之意，未曾見世子未亡人；足下深明大義，允以令公子入繼為世子之子，仆不堪欣喜，乃馳歸賀蘭部相告。不料世子未亡人，卻聞言垂泣，道其既無福為世子養兒長成，今嫡孫已不幸，是天意不使其守節，故其當再醮，以此之故，其竟道——不肯為足下扶養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