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謀一天下王猛死 草木皆兵苻堅驚（乙）[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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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燕鳳卻已儒服而至，唯攜其仆步六孤含一人。長孫他尚不知五裡外安營之雄師來自何方，何人所率，見燕鳳來訪，不由驚奇不已。

賀蘭訥道：“汝知大秦陛下不以汝為代北之主，故封我父為西部大人，加定襄太守，使居此城——此城乃先王所都，是以我父為代北諸部盟主！隻汝畢竟先王之子，彼時慚德未彰，故大秦陛下仍以汝為盛樂之主。使大秦陛下知汝實為盜嫂之徒，則汝早與汝兄，駢死於長安西市矣，安得另有本日？本日汝以代王綠玉扳指授我，則珪兒長成為代王，汝猶為代王叔父，不然，我雄師已在城門表裡，本日便為大秦，先斬汝而後奏！”

步六孤含至雁門，燕鳳又驚又喜，驚的是代北複亂，喜的是與阿含彆離一年又相見。阿含乃詳說諸般景象。

至此賀蘭盧死，賀蘭訥乃至盛樂迎喪。將返，賀蘭訥忽向拓跋翰索代王綠玉扳指，道：“此物本屬汝兄，汝兄雖弑父之賊，究為世子，今已伏法，其子——我已為之定名為珪，珪兒乃先王嫡孫，法當繼位！汝非可主國政者，不過以先王之子暫居盛樂，代嫡孫為城主也。便請授我代王綠玉扳指，俾我攜回付嫡孫，以副諸部所望。”

代亡後翌年，賀蘭盧病卒於盛樂。代國甫亡時，代王什翼犍次子拓跋翰以草原之俗，欲娶寡嫂賀蘭芮，賀蘭盧不準，卻使世子賀蘭訥攜妹返賀蘭部。後賀蘭盧為拓跋翰主持，使與小部白部大人之女結婚。

拓跋翰嘲笑道：“我早狐疑汝父子，將奪我國！汝父在此之日，我已暗養死士，汝父既喪，城中皆服我！今汝將反客為主，逼我予汝代王綠玉扳指耶？此物乃大秦征北大將軍賜賚於我，汝欲反耶？！”

不久，拓跋修亦病卒於定襄城，無子。長孫他遂繼為北部大人、定襄城主，聞賀蘭訥囚拓跋翰，大怒，乃率軍伐盛樂。

燕鳳不欲拓跋部與賀蘭部火併動靜傳入平城為劉衛辰所知，便急整軍，將原拓跋窟咄麾下練習有素之雁門郡兵集結，即率以馳援賀蘭訥。

本來拓跋翰自拓跋窟咄圍城時，其兄拓跋寔弑父奪代王綠玉扳指出走以後，便覬覦其嫂賀蘭芮，以此遂怨賀蘭盧。賀蘭芮歸母家八月，生一子，道為拓跋寔之子。拓跋翰聞之，覺得實為己子，愈恨賀蘭盧。

燕鳳思忖，“平北公死而無子，長孫他已為拓跋部大人，今其攻圍盛樂，賀蘭部便與數世通婚之拓跋部成仇！今鐵弗劉衛辰據平城為代郡太守，使其聞二部火併於盛樂，必趁火打劫，如此則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鐵弗匈奴恐將是以坐大！長孫他若敗賀蘭訥，取盛樂而稱代王，塞外諸部——特彆忠於拓跋氏之獨孤部大人劉庫仁，必不平，代北必是以而戰亂連綿！如是，苻秦恐將三度出師，則底定以後，秦主恐不複書任代北鮮卑諸部之大人，而以佯裝儘忠之匈奴劉衛辰為代北大單於！衛辰將是以借苻秦強大，代北鮮卑諸部必不平，如此代北必將至於大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