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蕭投謝氏歸北府 苻臨淝水敗西呼[第2頁/共4頁]

謝玄信使入都，向玄叔父中書監、錄尚書事、揚州刺史謝安呈上信箋。安展信讀畢，乃上書晉帝，道：

這天忽有人於營門求見，道自壽春來，有要事相告。謝石正與謝玄議事，聞之大喜，乃命延入。那人入帥帳，謝氏叔侄皆是一驚，本來來者不是彆人，恰是襄陽之役中被俘入秦多年之朱序！

此前蕭儁在建康，既聞彭城淪陷，其子樂子與戴逯雙雙罹難，自是哀悼不已；後複聞秦軍大集項城，而其弟已失下邳，不由大急，乃向在朝謝安請辭尚書五兵郎，道願歸鄉裡為朝廷募兵。謝安感其誠，乃為其請旨於晉帝，道蕭郎中有沈勁之誌，不成不酬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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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軍於洛澗與率軍探路之秦將梁成相遇，乘夜偷襲，一舉大捷。劉牢之等班師廣陵，謝玄大喜，乃嘉獎劉、蕭諸將，即遣人赴合肥，邀西中郎將、豫州刺史桓伊共攻壽春；一麵以秦軍大集壽春，遣使渡江赴晉廷陳述。

謝石沉吟半晌，便允謝玄所請，一麵去信桓伊，流露所謀，命其緩行。因而朱序複歸壽春，謝玄率北府兵過洛澗，進抵淝水東岸。

劉牢之既離下邳歸廣陵，蕭副子聞秦主苻堅已至項城，秦軍大集，以其父蕭鎋為太守之下邳近項城，恐秦軍大肆打擊，下邳不支，乃將部曲儘付其父老友戴遁，自淮陰急歸下邳。不久慕容垂、石越攻陷邳，蕭氏父子以眾寡不敵，城中糧秣不敷，乃於秦軍至前，率軍民南走，遂至廣陵投謝玄。不久，秦主苻堅與其弟苻融，秘率八千精騎馳至壽春。隨後，已至項城之青冀梁三州兵開赴壽春，梁州屬郡魏興太守朱序受命先發，於途中遣人赴廣陵密報。謝玄遂知秦主已至壽春，秦軍將大集壽春，便遣劉牢之率北府兵三萬，蕭氏父子率其所部，齊赴火線窺伺禦敵。

三

秦主居壽春月餘，秦軍青冀梁三州兵連續至，又十餘萬，至此合先至者，已逾三十萬，苻堅膽氣乃壯，聞晉軍已至淝東，便命雄師出城安營，每日沿淝水西岸佈陣。桓伊北上未曾遇敵，雖以謝石所命緩行，晝行夜宿，至秦軍與北府兵隔水對峙數今後，亦至淝水東岸。

蕭儁回籍募得五千兵，便命人至廣陵投書謝玄，道願率軍受調劑。謝玄大喜，乃命儁即率部曲赴廣陵，為抗秦效力。

秦軍中軍與後軍將士不明就裡，見前軍後撤，複聞朱序一聲喊，覺得前鋒落敗，乃騎士紛繁調轉馬頭，步兵紛繁旋踵，向西奔逃。晉軍也便乘虛登岸，掩殺秦軍。

謝石沉吟道：“敵眾我寡，兗州之兵八萬，我麾下台軍，僅萬餘人。桓豫州尚在路途，若倉促過洛澗赴淝水東岸，秦人渡淝來攻，恐不能敵。依我之意，不若待豫州至壽春附近，我乃麾師過洛澗，抵淝水東岸與之相持，乃為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