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賴忠臣堅還長安 倚漳橋垂退牢之（甲）[第2頁/共4頁]

慕容垂安慰道：“勝負兵家之常，事有不測。陛下歸長安，遣大將綏靖諸州，仍不失為大國！”因而將秦主迎入城中，慕容垂自於城外安營。

王獻之為中書令豐年，本恨王國寶雖品德極劣，卻以身為王坦之之子、謝安之婿，便平步青雲為侍中，至此謝石、謝玄叔侄大破秦軍，玄封縣公，進位徐兗青三州都督，統軍北伐，進駐彭城；二謝兄弟一封郡公，一封縣公，安本已位極人臣，石亦進位為仆射；如是國寶之在門下省為侍中，侍中所謂內相，是謝氏及姻親權傾表裡；獻之乃一麵向晉帝道不成不防，一麵以滿招損、謙受益之義，勸戒謝安請剝奪其婿侍中之職。

入夜，慕容垂世子寶率諸子麟、農、雲，皆入垂帥帳中。寶道：“秦主窮蹙來歸父王，兵才五千，父王擁三萬鮮卑後輩之兵，複有關東來歸者部曲數萬，本日擒秦主，複國之時也！”

超石以雍州流民帥楊佺期出身關中大族弘農楊氏，於襄陽本有之雍州流民中馳名譽，此番襄陽雍州流民大集，此人絕可為刺史安集流民，乃向石民請以楊為襄陽太守。石民許之，佺期遂仍歸襄陽為太守。

至澠池，將入潼關，慕容垂忽得長安慕容暐密報，道姚萇屯兵灞上，兵可五萬，若草率入關，恐遭不測，不如率鮮卑後輩東歸河北。慕容垂乃覲見秦主，道：“自王師挫狃於淮南，州郡兵奔散於項城，河北即大亂！今陛下已至潼關外，臣聞姚益州已歸至灞上，正可迎陛下還都。臣入關無益，不如陛下發一璽書，遣臣綏靖河北，亦使臣歸鄴城，以拜祖廟！”

晉廷群臣一番商討，皆欲答允桓謙所請，即以石虔為江州刺史。謝安進言晉帝，道石虔勇猛，不成使其居都城上遊。因而晉帝下旨，以桓石虔代桓伊為豫州刺史，仍帶原職荊州東境江夏、竟陵二郡太守，以桓伊為江州刺史。

苻堅沉默很久，乃道：“君無戲言。且慕容冠軍不於潁川叛我，而親率軍送我至此，安得有異心？古語雲，用人不疑。今可安寧天下者，慕容冠軍也！昨信至，道姚益州已率其麾下，歸至灞上，卿可無憂益州背叛哉！慕容冠軍雖赴河北，關中有姚益州及卿等，亦足矣！”

三

慕容垂不準，諸子苦勸，垂仍不聽。數今後，慕容垂留投奔者部曲於潁川，請秦主命苻師奴為鎮將，乃率軍護送苻堅西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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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堅語塞。慕容垂聽罷權翼之言，拱手堂下，冷靜無語。權翼急火攻心，乃仍進言秦主留慕容垂，且待入關，再作後圖。

不久王獻之卒，晉帝承其臨終保舉，複以琅琊王氏之王瑉為中書令。王瑉亦謝安婿，然與王獻之普通，體貼其家屬甚於妻父，爭權奪利，亦為謝安不喜，晉帝乃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