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賴忠臣堅還長安 倚漳橋垂退牢之（乙）[第2頁/共4頁]

蕭鎋道：“鄙人拜讀先生詩，敬慕先生久矣，特不揣冒昧，乃攜子來訪！”

慕容垂道：“臣受詔來服從於明公，豈不知此？隻離鄉久矣，祖廟在鄴，既歸河北，不得不拜！乞明公體臣愚孝私心，使臣孤身入城，拜彆便出！”

苻丕為秦東部多數督，慕容垂既有為之綏靖請戰意，丕不欲慕容垂入鄴城，乃當即命垂返襄國，本日率軍渡河，擯除翟斌，光複虎牢關。慕容垂拱手道：“末將之來河北，過滎陽，已與翟斌結拜，斌並無反意。今可憂者，在河北嘯聚山林塢堡之群盜，不在滎陽，請明公收回成命！且臣離鄴久矣，方將銜鈞命出征，請允臣入城，拜彆祖廟！”

一

斯須，一年將三十許男人開門而立，向蕭鎋拱手道：“蕭定南邊建功淝水，今將西上長沙，天下那個不曉？”

蕭鎋道：“先生詩歌聞名天下，鄙人敬慕先生久矣！複忝任先生曾祖陶公封邑命官，乃特來尋訪先生。不料使先生仙居，平增聒噪，實在冒昧之至！”

慕容垂上馬，拱手與頓時仆人酬酢畢，便親呈上秦主璽書。苻丕上馬恭敬接過，看畢，拱手作謙詞道：“身不能綏靖境內，遂累慕容冠軍至此！”

至栗裡原上，回顧見彭蠡大湖煙波浩渺，抬頭匡廬仙山雲霧環繞！蕭鎋歎道：“此真神仙所居，無怪陶祭酒不為世事縈懷！”遂遣副子至茅舍院外叩門。

陶潛捋須淺笑道：“小將軍多禮！”便讓至一邊，向蕭氏父子道：“遠來賢者枉顧，便請移玉趾，賞臨草屋！”

陶潛哈哈大笑，道：“將軍何必拘禮？此草屋家宴耳，非朝堂官舍覲見議事，何必如此正襟端坐！”

慕容垂道：“王師淮南新敗，州郡兵流亡，狼狽歸鄉，致諸州處所不靜，亦小小寇盜耳！仆當為明公馬前卒差遣，料能旬日定之。”

蕭鎋、蕭副子父子率部曲，偕劉牢之諸北府將，於淝水大敗秦軍，晉廷以其父子有功，遂遷鎋為長沙太守。蕭氏父子乃率部曲自廣陵渡江，將歸武進掃墓，然後西上。路過都城建康，蕭鎋命部曲留城外秦淮水舟中，乃攜子副子入城，拜見淝水戰時主帥，時已以淝水克服之功，封望蔡縣公、官拜仆射之謝石。

蕭鎋乃朗聲道：“鄙人蘭陵蕭鎋，攜子副子，來訪潯陽陶淵明先生！”便聽院內一小兒跑動，副子目光超出院牆，見那小兒至屋前窗下呼道：“阿父！有蘭陵蕭府君來訪！”

蕭鎋拱手道：“先生方外之人，自不拘行跡。我父子塵凡俗人，當守禮節！”